此事不分昼夜,夜幕降临,交易已悄然开始,日间亦不乏其例。
聋老太卖粮票,恰遇傻柱下班之际。
“粗粮两毛,细粮四毛。”
彼时,官价粗粮八分至一毛,细粮约一毛八。
杨建国之处,价格翻倍,此即无城市户口生活艰难之因,购粮成本倍增。
“好,我全要了。”
询价者,尽数购入。
实则杨建国所带不多,粗细各十斤,总值六元。
随后,杨建国转战他处。
至夜十点归家,身携百余元。
自行车之事,杨建国并不焦急。
数日间,杨建国忙于粮食交易,每次数量有限。
直至十余日后,全院大会打断了他的生意。
“傻柱,无需狡辩,我即刻报警,查证你的话是否属实。”
抵达中庭之际,杨建国耳畔便传来了许大茂愤慨的吼声:
“嘿,你竟敢耍流氓还妄图报警,你失心疯了吧!”
傻柱心中忐忑,暗觉此事蹊跷。
他编造的情节虽浅显,但许大茂向来愚钝,理应不易察觉异样。
“傻柱,你以为能瞒过我?那分明是你瞎掰的!”
“你不但辱我清白,还抢了我一百元,你就等着牢底坐穿吧!”
许大茂满面怒容,一副誓与傻柱决一死战之态。
“傻柱,你简直丧心病狂,竟敢行此抢劫之事,你给我等着瞧!”
娄晓娥同样怒不可遏。
起初闻听杨建国所言,她还心存疑虑,
岂料短短数日,此事竟成真了。
傻柱胆大包天,连许大茂的内裤都不放过。
若非杨建国提前预警,让夫妻俩有所防范,恐怕早已拳脚相向。
“嘿,你们是不是都疯了?关我何事?”
“许大茂醉酒发疯,在厂外纠缠女同事,怎能怪我?”
“我那哪是耍流氓,我是在救他!”
傻柱虽慌,但仍死守他的谎言。
“你继续编!”
“我许大茂喝酒易醉,但醉了就睡,哪会干那事?”
“你编造的谎言,只需问问厂保卫科,查证我昨天是否出厂,便能不攻自破!”
“我现在就报警,告你抢劫,你等着瞧!”
许大茂拽着娄晓娥便走,誓要今日给傻柱一个教训。
他之前还质疑杨建国之言,十日无事,便放松了警惕,
岂料刚卸下心防,就被傻柱算计了。
醒来时一头雾水,发现自己被傻柱绑在椅上,还诬陷他在厂外对小姑娘不轨。
此刻,许大茂忆起杨建国的话,索性配合傻柱演戏,
幸好身上常带一百元,诱使傻柱伸手,坐实了其抢劫的罪名。
“你给我站住,你敢报警我就……”
傻柱急了,起身冲向门口阻拦。
“傻柱,你真是……”
一大爷也看出了端倪,这又是傻柱在捣乱,一时语塞。
捣乱就捣乱吧,反正他一贯如此,也是被一大爷惯出来的。
然而,这种做法太过明显,只会自找麻烦。
抢劫,这可是重罪。
“傻柱,你能拦我一时,能拦我一世吗?”
“我就不信你能二十四小时盯着我。”
“你犯了罪还阻挠我报警,那可是罪上加罪。”
许大茂如今也变得狡猾了。
他发现,只要一提报警,无论是傻柱还是一大爷都会心生畏惧。
这简直成了他对付两人的锏。
“你信不信我揍你?”
傻柱挥起了拳头,对付许大茂的方式就是动手。
许大茂已被他打得求饶无数次。
“你打啊,继续打,你都已经把我打得不孕不育了,再打啊!”
“来来来,往这儿打。”
许大茂干脆把头凑过去,挑衅傻柱。
他心里盘算好了,以后傻柱再动手,他就报警,或者让傻柱赔一百块。
一两块钱再也别想打发他了,许大茂现在的胃口大了许多。
傻柱犹豫了,因为以前动手已经惹出麻烦。
三千五的教训让他变得畏手畏脚,拳头悬在半空。
“打啊,怎么不打了?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胆小的。”
见傻柱不敢动手,许大茂开始嘲讽。
傻柱一听这话,怒火中烧,一拳挥了过去。
“哎哟!”
“傻柱,你抢劫还打人,你完了!”
许大茂眼里冒着火,这次他不要钱,他要傻柱的命。
他爬起来就往门外冲,打算去报警。
“拦住他,院子里的事院子里解决!”
一大爷见势不妙,连忙叫人拦住许大茂。
这可是抢劫,现在又加上打人,肯定是枪毙的罪。
枪毙了,之前的投资就都打了水漂。
傻柱的房子还抵押在一大爷那里呢。
现在这房子值不了几个钱,还是公家的。
傻柱真被枪毙了,房子都可能被收回。
“大茂,这都是傻柱的错,咱们在院子里解决,传出去大院脸上无光。”
“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咱们别把事闹大。”
一大爷不得不出来阻拦。
他刚才未动,期盼傻柱能如往昔般出手,将许大茂制服,而他则扮演和事佬的角色。
这本是他们以往的惯用伎俩。
然而,傻柱这个胆小鬼,竟不敢动手了。
最终,傻柱只象征性地挥了一拳便停了手。
一大爷心中暗自咒骂,这傻柱真是废了。
“好吧,看在一大爷的面子上,三千块,赔偿我三千块,这事就算了。”
许大茂张口便索要高额赔偿。
杨建国原本提议两千块,但许大茂故意留有余地以备讨价还价。
上次因未留余地,最终成交价高达三千五,许大茂自觉吃了亏。
三千五在这个时期,无疑是一笔巨款,只能说许大茂太过贪婪。
杨建国辛苦忙碌多日,手头尚不足一千块。
“三千?你怎么不去抢!”
傻柱几近崩溃,许大茂竟开口便是三千。
往昔与许大茂的纠葛,不过区区几块或几十块便能了结,何以如今一出事便是上千?
“抢?你不是已经抢过我了吗?上次抢了我一百。”
“我是文明人,才不学你那套,我这是正当索赔。”
“你若不给,我就报警。”
许大茂如今已觅得生财之道,挨打亦不在乎。
反正又不是没被打过,再打还能怎样?
真打疼了,说不定还能多要点钱。
“好了,傻柱,你为何这么做?是否与许大茂有隙?”
“是因为许大茂在厂里散布你与秦淮茹的谣言吗?”
一大爷虽恼火,却也极力为傻柱开罪。
首要之事,便是改变事情的性质。
“对,我就是想教训他一下,谁让许大茂这在厂里乱传我和秦姐的谣言。”
傻柱反应迅速,瞬间领会了一大爷的意图。
他们之间的默契,早已无需多言。
随即,一大爷转头质问许大茂:“许大茂,你是否在厂里散布傻柱与秦淮茹的谣言?”
许大茂自然矢口否认:“什么谣言?我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