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难使者之一:战争。”“81年前,则是瘟疫使者,接下来是饥荒,最后是死亡。”阴冷的少年脸上留下一丝弧光。他深沉的过去,以及更复杂的未来在等着他,等待着记忆中那个被忘记的人。
我——在此不指代文夏铭。眼前这倒在废墟中的两人,在这光芒万丈的世界中,目睹着逝去的生命。“你们的契约,失效了呢。”他不改脸容,似乎已经忘记了泪水为何物。
那还是一年前的事情了,西历12975年。
“你还好吗?”我抓起那个身上没有块好肉的人的手,淤青遍布他的手臂,脸上也血迹斑驳,牙齿也掉了几颗,“又是那群军人的孩童吧。”我刚想站起来。“别,放过他们?好吗?”他忍着痛感吐出几个字。
我背起他跑向医务室,在路上遇到那群熊孩子。“哟,这不是杰诺·斯坎吗?怎么?和这种废物一起玩可是会降低作为军人后代的尊严啊。”眼前的这个人,瘦小但是身后站着一群虎背熊腰的人,他们都是这里的有钱有权的人。
我低下头,走向他们。“怎么?不想和我们说话吗?明明是和我们一样的人,这次想当个英雄保护弱小?啊哈哈哈哈,你这种英雄主义真的恶心。”他向地上吐口水,一只手拦着我的路。
我想要动手,但是被背上的那人抓住手腕,微弱的话语在摇**:“算了,算了……”
看到我们一言不发,前面的这群人走开了。“啧,真无聊,怎么会有这种人。”那个领头的带着这群人走了。
走到医务室,医师轻轻地给他上药。“那群人手真重。”班长洁依拿着棉签沾着碘酒给他消毒。“好了。”洁依气愤地放下药瓶,我阻止她跑出去。
“就算你是校长的女儿,也不能拿这群家伙怎么样。”我抓住她。
“那你说怎么办?天天让同学忍受这种欺凌吗?”
“这本来就不公平……”我抓得更紧了。
洁依还是跑走了。这座高中是东京市郊的一所全封闭学校,近几年的军事行动让这群年轻人热血澎湃,同时也有着一群不思进取、逐渐腐烂的人。“他们一直望着自己的父母,并不知道现在的状况是多少人花了多少鲜血换来的。”
站在高台上,满脸泪痕的洁依迎着风。
“到最后,一定会崩溃的吧。”我走出来。
“是啊。”她慌忙擦干眼泪。
“班长大人还真是坚强啊。”
“我……我我我是班长嘛,就应该坚强地,勇敢地保护你们。”
“但是,你太不理智了。”我走过去。
洁依斜斜地望着夕阳,“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繁荣的时代会出现这样残忍的一幕。”
阴暗的街道中,到处都是干枯的人体,到处是令人作呕的血色。“有钱人就能够为所欲为了吗?正义何在呢?”我走向巷道。
走到家,我才知道我成为了这个世界上最孤独的人,眼前的残酷现实终于让我认清了。“我的祖父是希塔尼亚的中将,但是被搞垮台了……现在……”我无法停下自己的脚步。
第二天,像往常一样走向学校,每一步都觉得沉重无比。看到那群人又在到处欺负人,我走上去,从背包中抽出一沓白纸朝天上扔去。
他们蹲下来捡起白纸,上面赫然写着“为你们送行”。然后我转身离开。
“是啊,我再也不能保持理智了,在这疯狂的年代,只好撕去我那副和善的面孔了。多余的感情不需要,我只要绝对的愤怒……我不会怜悯……我绝对不会怜悯……我不会怜悯……”
我走向那些被绑在椅子上吊在天花板上的人,往日的威风消失了。“我知道你们喜欢在别人身上找乐子,那我也来学一下好了。”我拿出靴子边缘的小刀。
那位领头人被胶带堵住嘴,颤抖着,裤子也湿了大半。
天亮得很快,一个充满绝望的夜晚过去了。我跪在高楼的顶端,笑着,嘲笑着,哂笑着。
又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那群熊孩子再也没来过了,校方勒令停课。“你不会……”洁依瞪大眼抓着我的领子,“你怎么能这么没理智呢?”
“理智?真是无聊的东西。”我厌弃地撇过头,怒视。
突然,洁依的电话响起了。“你等下。”她接过电话,“什么?!妈……”她突然哭出来,洁依发疯一样跑下楼。
之后我才知道,那群人的父母强迫校长接待一个说法,他们也知道自己的儿子在学校中的为人。所以,在上级暂未重视这件事情之前,就结束了相关人员的生命。我从血泊中救出洁依,“走吧,在这鲜红的世界中,我想只有你不会变吧。”我将她抱走,突破重重围堵。
“你还让我怎么理智?我的父母也……”在那高台,我再也不想用杀戮来掩盖自己。
一年后,这件案子被雪藏了。
于是,战争开始了。“最后还是没能救下你,来生再与你相爱吧。”我果然还是失去了。
波南境内的反政府武装很快打到了波南首府,但是波南政府却借此悍然发动世界战争,他们吞并了太平洋西岸的政权。
“天启四骑士已经苏醒两位,时间定格西历12995年8月12日。”
“我可能不会有个好梦了,最近的一场屠戮让我睡不着觉。”望着手背上的紫色裂纹,杰诺·斯坎叹声气。
次回:Lastsong4th天启本愿
Tobent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