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杆枪变得漆黑,从天而落,带来强热的火焰和熔岩。远处冰洁的地面被震得粉碎,手中的霜也消融了,“很好……”我端着刀,站起来,血染的天空带着无数的齿轮,“你认为这是什么?”我用刀指着天。“千面”不说话,只是端着长枪。
“你能看到这个,说明我要用真本事了,感到荣幸吧。”我举起刀,“你的回复力果然和传闻一样强,就算中了致命伤也会复原的吧。”我一个瞬移到他面前,刀刃架在脖子上,树立的汗毛触碰到刀口。
我在移开,“灵具解放:猎魂雷电……”红云聚散,雷暴疯狂而来,束束雷光刺破天空。追着“千面”的脚步,最后被命中胸口击落,他不服输的表情让我心生怜悯。
我落在他面前,刀口立在他脸边,一脚踩在他的胸口。“逐魂者的特殊能力会让你所在的一定空间产生固定,你是不可能出去的……说吧,为什么要纠缠已经对你恩断义绝的人。”看到他不肯说,我接着说,“虽然你们的事情和我无关,但是隐瞒真相只会让你们走向极端。不如告诉我,也许我能够给你们解开……”
我话还没完,一柄刀穿过我的体骨,可我依旧保持着规劝的姿势。那枪从天降,火焰褪去了我的外表,“……真是不自量力的家伙。”我手一挥,掸去那些熔岩,身体瞬间修复完成,烧红的骨架也完全冷却。
“可你这个人渣居然是个天生的情种,复制他人能力还治其人之身这种bug也被你得到了。可顽冥不灵……就继承了你那位天天挂在嘴边的月前姐姐。”我放下刀,“回去好好反省吧……当然,是去地狱……”他的视野一黑,然后只能眼睁睁地感觉自己被一点一点剥离消亡。
清晨,“一直是这样的早晨,真是无趣。”回顾起昨晚的一场无意义战斗,我感到心累,“诶,除了1027能和我僵持到使用‘亡失’,应该不存在其他了吧。”我记起那个女性的自己,笑不出来。揉去眼角的泪痕,剥离眼球表面光润的水膜,眼中的断刀在不断腐化朽离。
“昨晚睡得还好吗?”小旅馆床头趴着一名瞪大眼睛望着我的女人。
“啊?你在这干什么?你要我做的我已经做到了,这几天我也想好好休息。”我往后缩,双眼瞪着月前茗芯。
“没事,就是过几天想带你去个舞会……”
“那种事情晚点来说又不影响什么。”
“不行,你穿着这么随便会影响气氛的,所以我是来向你请求……”她笑得很恐怖,眉间的肌肉扭在一起,舒展不开,拳头握得骨头撞的“嘎嘣”响。然后把我从**揪下来,让佣人拖着我去更换合适的礼服。
“这就是外表矜持、内心恶毒的女人……”一边洗刷身子一边念叨。
旁边女佣笑而不语,“来,把手抬起来……”“给他抓抓头,任何一个细节都要认真洗!这是月前大人的命令!”
夜晚,月光初升。“在这皎月当空,我们在这里举办这盛大的舞会,庆祝‘AS座’第一次对外探索战成功结束。”那边的战果在半年后才传达至此,中间的电波干扰只能靠着人力缓解。
舞台中央一席贵宾座,我之前的上司也来了,舞会很顺利得进行,双方最高领导人进行会晤。“风间准将……您此行辛苦了。”见我站在甲板上,我先说话了。
“不,我不是来听你说些垃圾话的。”他顿了顿,推推眼镜,“我呢,是来揪你回去的。”我笑了笑,没有回答他。门外走来的月前茗芯舞着映月折扇,穿着长袖落地的白衣,满头金色长发系起半截,瀑布般的刘海遮挡额头,留出白净的脸庞和在月光下闪烁金色的双瞳。眼角两瓣橘红樱花,嘴唇粉拭。
“他可是吾的贵宾,岂是汝能带走的?”
“这位不是贵“S座”的‘耀月’大人吗?真是失敬。”风间真一尊敬地低下身子,右手贴着胸口。
月前茗芯额头露出一丝光,袖中抽出一把粉红水晶刃的太刀,在月光的映衬下闪耀光华。折扇收起,四周弥漫起无数樱花,太刀前立出几把粉剑,我不在意地看着。风间真一也不好多说,回到自己的住处。
半夜,坐在东京塔。“你是有多喜欢这里?”月前茗芯走上来,迎着夜风,“对了,露茵泽她怎么样了?”
“她很好……”
“那你……还愿意留在这里吗?”
“果然,那我还是告诉你吧。”我低着头,遥望起天空,“塞留已经回来了,上次我已经把我遇到他的事情告诉你了。但是,他不会出现在这里,就像你守护的地方只是个空壳一样。他不会来的,更不会回答你的心意。”我造出一把小刀,在金属的地板上刻下几行毫无意义的划痕。
月前茗芯阴沉着脸,“你会错意了,我想对他说声谢谢,而并非是以身相许。”
“别傲娇了……思念了三百多年……在地狱陪了我一百五十年,我还想还你恩情……”我久而久之地忘记了笑容,但我还是想从内心笑出来,不然对不起这夜夜月圆的景色,“我还最后一次为你卖命,只为了你没有让我在那段时间里感到孤独。”
“哈哈……明明刚才还在互相装作不认识彼此呢。”月前茗芯俏皮地笑了,她左半边脸的伪装卸除,露出来的疤痕割裂她俏美的面庞,我低着头。
“要是不那样,怎么可能让你这样会心地一笑呢?”
“别在意……我只有在你面前才会展示真实的自己,就连我的前世恋人都不曾知晓的真面目……”时间总是定格在过去……
12917年5月11日。
To?be?nt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