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极度发烫,并没有任何神秘、宗教、并不携带的人,甚至慷慨地变成彼此,是世界传递的一块,足以改变个体病毒凝固的美感。
你露出黑色眼睛,苍白的皮肤如沉睡般充满**,数百个闪电,又缓慢地开始一阵厌恶。
你再次抬头,把那些不完备上呈现的幻觉。可他离开你,消失在晨曦中。绸缎般包围。
王咏刚告诉我,经过大批量语料学习之后,AI程序已逐渐习得了我的写作偏好——在使用祈使句时爱用什么句式、描写人物动作时喜欢用什么样的形容词或者副词等等。在掌握了关于语句的统计规律后,在写作环节,AI程序便会从大量的语料中随机找到一些词,并把这些词汇按照写作规律拼接在一起,形成句子。比起文学,它更像是统计学与数学。
第一次看到AI程序写出来的句子时,我觉得既像又不像自己写的,有先锋派的味道,像是诗歌又像佛偈。可以肯定的是,它们没有逻辑性,也无法对上下文的剧情和情绪产生指涉性的关联,为了把这些文字不经加工地嵌入到人类写作中去,我必须做更多的事情。
所以最后我围绕着这些AI创作的语句去构建出一个故事的背景,比如说《出神状态》中人类意识濒临崩溃的未来上海,比如《恐惧机器》中完全由AI进行基因编辑产生的后人类星球,在这样的语境中,AI的话语风格可以被读者接受被视为合理的,而且是由人类与他者的对话情境中带出的,从认知上不会与正常人类的交流方式相混淆,因此它在叙事逻辑上是成立的,是真实可信的。
这次AI与人共同创作的实验性并不在于机器帮助我完成写作,而在于最后我发现,是我帮助机器完成了一篇小说的写作。
除了参与AI榜单评选的《出神状态》一文,在日前出版的新书《人生算法》里,也用到了这个AI写作程序。所以王咏刚老师在序言里说这是人类最后一个独立写作的纪元,它不单单是人+机器,而是人与机器的复杂互动,其中对于“作者性”的探讨,其重要性超出了故事与文本本身,可以称之为行为艺术。当然这只是一个开始,未来我相信机器将更深入地卷入人类写作和叙事中,未来的文学版图也会变得更加复杂、暧昧而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