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不用了！”游默连连摆手，“我并不是无聊，我只是……不想再等下去。”

“你不喜欢霏霏？”高婉秋忽然来了这样一句。

游默再次一愣，没有听出其中的隐藏意思，“不不，霏霏姐挺好的，很照顾我，我没有不喜欢她。我只是……我只是想回去而已。而且你答应过我的，会尽快送我回去。”

洞察小男生的心思，对高婉秋来说简直是小儿科。她没有沿着游默的感情线继续深入，搞不好会把场面弄得很难看。

“确实，我说过，会尽快送你回去。但你也看到了，这一周，我确实没有时间来安排。”

“我只要一架飞机就行，不用劳烦你亲自送的。”

高婉秋并不是这个意思，“其实，秘书长很早之前就想见你，但这一周，我还没有机会带你去见他。”

“秘书长要见我？”游默惊异，“他见我干什么？我不会和他作对的，而且我马上就要走了。”

“你要去哪里？”

“不知道，反正不留在地球，去哪里无所谓。”

高婉秋的眼神黯淡下来，“坦白说，我们这么多人想见你，目的就是想劝你别走。从今往后，政府不会为难你，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你可以安全无虞地生活在政府为你提供的居住地，享受普通居民该有的一切福利。政府没有区别对待你，更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情。况且，你的爸爸、姑姑、妹妹、姐姐都在这里，你怎么舍得离开他们独自远行？”

“姐姐？”游默听到了一个奇怪的角色。

“噢——”现在还不是揭露复杂关系的时机，高婉秋连忙转口，“我说的是霏霏。”

“可这不是我能自由决定的。”不得不离开家人，游默也倍感沮丧，“师云琸下了死命令，必须要我跟她走。而且，我爸和我姑姑也都同意了。”

“听着，”高婉秋伸手轻抚他的肩膀，“你的命运，永远都掌握在你自己手里。你已经长大了，别人左右不了你的去处。”

游默当然想过独立自主，但灵族有灵族的规矩，他若执意留下来，恐怕两边都会不讨好。况且他体内的灵神并不属于他自己，他如果私自扣下，总有种做贼的嫌疑。他相信如果自己不走，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无数个师云琸从他身边冒出来，拎着他的耳朵把他带走。

“没有这么简单的……”他嘟囔着，“我不能不走。”

“再考虑考虑吧！”高婉秋拍拍他的肩膀起身，“我去开会了，董秘书待会儿会送你们回去。”

你们？

游默纳闷，一转头，发现高凡霏出现在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