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体？灵体又是什么？拜托你们能不能说我听得懂的话？”

游默的世界观有点禁不住面前这三个人的推敲，他现在对什么是真什么是假都一头雾水，更别提理解一些生僻而又玄幻的名词。他现在唯一能够确认的是刀口带来的疼痛——血管割断，滋滋入微，真实又无形。这种深刻细腻的疼痛，不是虚拟世界的模拟机能够仿造的。

黄执一边起范儿，一边从黄神棍进化成黄教授。他手捏下巴，目光深邃，如果给他配副厚玻璃眼镜，没人怀疑这是个知识渊博的生物学家。

“Well，从广义上说，我们把所有能够承载灵神的血肉之躯都称作灵体。灵体有很多种，有像你这样的普通人形，也有奇奇怪怪的兽体形态，但绝大多数都是和普通人并无差别的人体形态。尽管灵体和普通人的身体构造十分相似，但本质上确是两种不同的东西，从血液区别上就可见一般。普通人可以通过特殊条件进化成灵体，但这种概率微乎其微。大多数灵体都由灵族的原始种群代际更迭，这是一种极其独特的繁衍方式，至于发生机制是什么，没有人知道。”

游默愣着脑袋看着他，和静姝吴疆此时的惊愕表情一模一样。三个未经历棋子战争也未真正见识过灵族的小孩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翘首等着他用更通俗易懂的话来解析。

事实上，黄执也不是研究灵族的专家。他对灵族的所有了解，仅仅来自十五年前的那场战争。当年他和灵族女王共赴战场，囿于身份限制，他对女王的了解仅限于其外表和超能力，其他神乎其神的故事，大多也是道听途说，到底是真是假，他也难做分辨。

“这么说吧，你们之前听过的灵族，正是由这群灵体拥有者组成。而灵体核心，也就是灵神，至今都没有人破解那是什么物质。它可能是光，可能是波，也可能是由某种特殊粒子构成的流体。这种东西能够释放强大的能量，能够在电磁力和引力之间自由切换，总之，非常厉害！”

静姝惊疑地看了看游默，大概知道黄执想表达什么，“你是说，游默他……是灵族人？”

游默身子一抖，被这话吓到了。谁都知道灵族在当今社会比瘟疫还让人忌讳，据说被政府发现的灵族人，全都死在了实验室。

“你……你……你别吓我……”看着三人投来的怪异目光，游默吞吞吐吐，无意识地把刀口握紧，“我是正常人！我是正常人！”

“你确实是正常人，我们也相信你很正常，但你要正视你跟普通人的不一样。”黄执走到门口，啪啪啪关掉室内的所有灯光，然后回头看着他，“你比我们所有人都要先进，都要高级。”

灯光一灭，黑暗降临，神奇的一幕也跟着出现。

静姝和吴疆互相搀扶着往后跌退了两步，因为眼前的游默变了。

“游默……你的眼睛……眼睛……”

静姝失声喊着，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面前的景象。黑夜之中，游默的双眼里跳**着蓝色的火光。火光晶莹剔透，无规则无秩序地游动，像是恶魔之眼。

“别担心，那是灵神的原始形态，没有危险。游默，在黑夜里，你应该看得到我们。”

游默有点懵。可关灯之后，他确实看得到静姝吴疆还有门口的黄执。虽然没有白日那么清晰，但基本的轮廓和表情他都能看清。

“怎……怎么回事？”他并没有感觉到眼睛有任何异样感，这让他更是头脑发懵，“我……我到底怎么了？”

啪啪啪，黄执又将所有的灯打开，白光重现，游默的眼睛也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