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展自觉得这几天兽刃对他颇有照顾,便试探着问道:“兽刃大哥,能借你头顶的一根毛吗?一根就行!”
兽刃虽然浑身是毛,但头顶却只有稀疏的十几根毛发。听到尉迟展的话,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有露出凶相的兽刃,猛地双手捶胸,张开那血盆大口对着尉迟展两人全力怒吼一声。
强大的声浪将齐兼和尉迟展的衣服吹得烈烈作响,耳朵里早已痛苦的嗡鸣起来。
尉迟展脑袋发晕,有些站立不稳的坐倒在地,对着齐兼道:“这、这种虎口拔牙的事情,我……我就失陪了。”显然,他不会陪着齐兼干这种危险的事情。
但齐兼却毫不在意,自顾自的吃完餐盒里的食物,便打算一人面对那强大的兽刃。
兽刃的鼻孔里喷出两股热气,吐出一句话来:“你……找死!”
齐兼缓缓将双刃抽出刀鞘,说道:“这几天多谢你的照顾了。但我真的要这么做,所以……只有得罪了!”心里沉声道:“大桥启智,我会去救你的!”
……
“齐兼哥哥,他一定会来救我的。”
漆黑的地牢里,摆放着一个个用来关押动物的铁笼,然而此刻里面关押着的却是一个个活人。被带走了的大桥启智,便在其中一个牢笼里。
好几天未曾清洗的脸上,有些污浊。眼泪将脸上的污渍洗去,留下了两道清晰的泪痕。大桥启智便待在牢笼的边缘,坚定的低声说着。
“轰隆隆……”
整座地牢,又开始剧烈的颤动起来。
被关押在牢笼里的适合者的脸上,都出现了惶恐的神色。他们不知道上面发生了什么,从一个多小时前,就开始陆陆续续的传来这样的声响。
大桥启智紧紧的缩成一团,退到牢笼的边缘,忍不住抽泣起来,低声问道:“叔叔,齐兼哥哥还没来,是不是没找着我?”
在紧挨着大桥启智的旁边那个牢笼里,一个浑身长满棕色毛发,额头上长满鼓起的脓包的怪人,缓缓向着大桥启智靠过来。他伸出双臂,穿过牢笼将大桥启智轻轻抱在怀里,安慰着说道:“会的孩子。叔叔相信,你的齐兼哥哥会来救你的。”
大桥启智得到安慰,感到稍许心安,说道:“叔叔,你人真好。等到齐兼哥哥来了,我让他也把你就出去,还有这里的其他人。”
怪人欣慰的笑了笑,轻轻拍打这大桥启智的背脊,道:“好孩子。”
“对了叔叔,还没问起你叫什么名字呢?”大桥启智问道。
怪人的笑容一僵,有些无地自容,只能模糊道:“我……我就叫叔叔。是你妈妈的……的……的朋友。最亲近的朋友。”
“是吗,叔叔……”大桥启智没有再多问什么。
怪人看着依偎在自己怀里的大桥启智,渐渐的湿透了眼眶,他默默的祈祷:“请来救救我的孩子吧,无论是谁都好……”
“轰隆隆!”
巨大的冲击,使得整座地牢几乎快要塌陷,头顶的墙壁跌落下一块一块的碎粒。
……
一把利刃在空中回旋着,带着一股风声,狠狠插入了地面。“嘭”的一声,齐兼整个人也跌倒了回来,躺在那把利刃的旁边。他艰难的爬起身来,因为牵动伤口而呲牙咧嘴。
将那把插在地面的利刃拔起,齐兼再度提着双刃,向着兽刃走去。
“已经134次了……”尉迟展默默的数着齐兼被击退回来的次数,心里面的愧疚感也越来越深。
齐兼举起利刃,对着兽刃的一条手臂砍去,却被对方挡下,然而对方也没有第一时间趁机攻击齐兼。
兽刃的双目死死的看着齐兼,吐出一句话来:“浪费……时间!”
“不,只是还差一点而已。”齐兼淡淡的说着,将对方的手臂架开。
他的身体里,血液在翻滚着,连续多天的战斗让他的地狱刀前六式刀法即将达到圆满境界,而且突破桎梏二层中级,也已是将破未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