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苏秦觉得,自己或许也无法免俗,只是这样的肉体狂欢,似乎并不是他想要的那种情到浓处,更多,带着某种利益的使命感在做,有些萧索。
他很清楚,这个张扬的女孩之所以放下身段,那是因为被赋予了某种使命。
女孩或许在这个家里,是倨傲的大小姐,但在某些场合下,她也不过只是用来换取利益的一种手段罢了。
无论如何出身高贵。
在荒原上,女人最主要的用途依然是繁衍和宣泄欲望。
女孩卖力的起伏着,全程两人没有过多的交流,虽然熟识,但此刻,竟然无话可说。女孩正在做着尽职的事项,她的经验很足,也很**,各种手法轮番展露了一遍,当对方对某种姿势展现出足够的韵味的时候,她也会尽可能满足对方的需求,将一些动作幅度做的更加大胆一些。
噗嗤。
突然叶苏秦忍不住笑出声来,感觉一切都那么的荒唐可笑。
女孩抬起头,疑惑的望着他。
女孩没变,他没变,世界变了,身份、地位、权势,某些东西都在按部就班的行进着属于自己的轨迹,而某个人却希望时间停下来,太可笑了。他被自己的愚蠢,惹笑了。
嗤笑。
他变了,女孩变了,世界没变,世界还是那个世界,人吃人的世界,只是他们已经不复当初。
男孩一把扯过女孩的头发,女孩吃痛嘤咛一声,随着对方的拉扯摔倒在地,男孩一个翻身坐了上去。
经过改造的身躯,强劲的马力就像一头失控狂飙的犀牛,澎湃的动力仿佛遥无止境。
安蒂觉得自己就像一片波涛汹涌大海上的小帆舟,外面狂风暴雨,电闪雷鸣,一堵堵隔绝天际的大浪汹涌澎湃过来,一波比一波更汹涌,冲击力一波比一波更强烈,强到她的身躯不受控制随着浪涛翻涌。她的小船,一会儿在波浪的峰顶,一会儿落到谷底,**漾刺激,潮水连绵不绝。
当安蒂醒来的时候,浑身酸软,昨晚的荒唐在身上留下大片大片淤青和血痕,对于上了头男人来说,已经不太能控制得住力道。
窗帘被撩开,一抹清晨的光亮照射进来,打在白花花的酮体上。
枕边的人,已经没了去向。
安蒂莫名有些心慌意乱。
她挣扎着站起来,简单穿上衣物跑下楼去,询问每个路过的仆人,她们无声的摇了摇头,表示没有看到客人。
她有些沮丧。
............
“啊哈,昨晚睡得如何,我可是听说了,泰罗把自己的养女送上了你这小子的床头。怎么样,都说小别胜新婚,之前囫囵吞枣没尝到滋味,这下总该心满意足了吧。”
在吉奥拉附近的公路上,桑伯恩开着车带着叶苏秦兜风。
当初老兵的戏话一语成箴。
叶苏秦靠在椅背上,整个人换了个轻松舒服的姿势,脑子里还在回味昨晚的风情,下意识咂吧着嘴巴,露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那可是我们镇最漂亮的姑娘,便宜你了。”桑伯恩无不羡慕。
两人漫无目的的在边上逛着,老兵嘴里黄腔不断,恶俗的玩笑张口即来,但叶苏秦没有丝毫反感,反而觉得分外亲切。
对于叶苏秦来说,那个曾经高不可攀的女孩,如今也就玩玩罢了。并不会上心,也就不会理会老兵的玩笑话。
这里的生活,给他一种轻松写意的感觉,令他整个人彻底放松,不做他想,至于未来的路,管它呢,船到墙头自然直。不过大概率依然会继续待在卡特里特。
毕竟,外面也没太多的容身之所。
等等。
或许留下,留在吉奥拉也不失为一种选择。至于那些当地权贵们是欢迎还是反对,管他们呢,以叶苏秦现在的能力,已经轮不得他们这些小人物指手画脚了。
脑海里浮想联翩,耳畔听着老兵絮絮叨叨。
迎面的风带着这个时代特有的干涩。
一脸轻松惬意的叶苏秦,眉头猛然紧皱。
“前面就是瘸子彼得的基地了,还记得他吗?那个把你从废墟里拽出来的老男人,啊哈,我想你俩的见面,一定别有趣味。”
“我猜他肯定会惊讶掉下巴。当然,如果你想捣乱的话,不介意加我一个,我已经好久没有打架了,跟你一起,或许会很有趣。”
老兵还在驾驶位子上絮叨,一扭头,人没了。
一脚刹车,四个轮胎在地面上刨出一阵青烟。
面前的一幕,超出了老兵固有的常识,只见对方弯低着身子,以常人难以企及的速度飞速在崎岖不平的地面上奔驰。
叶苏秦整个人好像贴着地面飞行,他脚轻轻踩踏地面,整个人纵向猛然跃进数米,如此往复,远远看着,人就像在飞。
沿途的景色开始变了。
大片大片土黄基色的荒野渐渐被某种斑驳锈迹的色彩所取代。
公路曲折向前,沿途多许多废墟。无论是油漆剥落的信箱,长满了野草的花园,还是扔在路边的童车,都在无声地提醒着人们,这里曾经是宁静、温馨的小镇。
如今空旷的地带渺无人见,连一只老鼠都看不到。
偶尔在一座座倒塌的房屋中,那半掩的门窗后面,投射出一缕缕羞怯的目光,那目光很炙热,也很冷。
叶苏秦停下了脚步。
远远的,枪声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