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骑着那辆崭新的墨绿色飞鸽二六轻便车回到四合院时,造成的轰动效应,甚至超过了上次他买回永久大杠的时候。
如果说永久大杠象征着实力和地位,让人嫉妒但多少还有些“工作需要”的借口可以搪塞,那么这辆明显更偏向生活化、尤其更适合女性骑行的轻便车,则彻底点燃了禽兽们想象力和嫉妒心的火山。
“叮铃铃——”轻快的车铃声仿佛带着某种挑衅的意味,再次按下了四合院的暂停键。
阎埠贵正在给他的破车链条上油,看到这辆新车,尤其是那显眼的二六尺寸和墨绿色,手里的油壶“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油污洒了一鞋面都浑然不觉。他眼镜片后的眼睛几乎要瞪出来,脑子里飞速计算:“飞…飞鸽二六!这得一百三四十块吧!还得加工业券!他…他陈凡才拿了奖金几天?又买一辆?他哪来这么多钱?这车…这车明显是给……”
中院,贾家正在吃晚饭依旧是稀粥咸菜。贾张氏透过窗户看到那辆扎眼的绿车,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放下碗,尖厉的咒骂声瞬间破空而出,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加恶毒和癫狂:
“哎呦喂!没法活了啊!大家快来看啊!这绝户又嘚瑟上了!又买新车了!还是娘娘腔骑的绿车子!这是吸了多少人的血啊!肯定是贪污了厂里的钱!走了资本主义邪路了!老天爷啊你怎么还不开眼啊!打雷劈死这个丧尽天良的玩意儿!让他断子绝孙,车也烂掉!”
她的骂声嘶哑扭曲,充满了绝望的嫉妒。一辆车已经让她难以忍受,第二辆,尤其是这辆车的“用途”可能,更是让她心态彻底失衡。
秦淮茹手里的窝头捏得变了形,低着头,肩膀微微发抖。那抹鲜亮的绿色像是一根针,狠狠扎进她的眼睛里,心里。对比自家灰暗绝望的生活,陈凡的红火和“奢侈”让她感到一种窒息般的痛苦和怨恨。他居然还有钱买第二辆车?还是给女人买的?凭什么?
傻柱刚晃悠回来,看到新车也愣了一下,撇撇嘴,这回连酸话都懒得说了,只是眼神复杂地嘟囔了一句:“真行……这是要上天啊……”他心里那点对冉秋叶的朦胧念想,在陈凡这实打实的“实力”面前,显得愈发可笑和苍白。
后院门口,易中海背着手站着,脸色已经不是阴沉,而是近乎铁青了。陈凡这接二连三的“大手笔”,像一记记响亮的耳光,反复抽打着他那套“安分守己”、“大院平均”的理论。这辆轻便车的出现,更是让他产生了一种极其不妙的联想和深深的危机感。他感觉自己对这座大院、对陈凡,正在失去最后的掌控力。他冷哼一声,眼神阴鸷地转身回屋,心里的毒计酝酿得更加汹涌。
陈凡推着车,面无表情地穿过这片由目光和咒骂交织而成的枪林弹雨。贾张氏的污言秽语于他而言,已是败犬的远吠,再也无法触动他分毫。他的平静,本身就是最强大的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