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念顾消失的情况,有两种可能,一是被人贩子偷偷抱走了,二是赵明权派人来抢走的。
人贩子的动机很明确,为了牟利。
那么赵明权呢?
如果念顾真是赵明权派人抢走的,他为什么要抢走念顾,是为了威胁叶江吗?
除了威胁叶江,温如许想不出别的理由。
赵明权总不可能是为了威胁她?
她一无权二无势,跟赵明权又没有任何利益冲突,赵明权犯不上威胁她。
顾景深跟赵明权也没有任何利益冲突,赵明权也没必要抓走念顾威胁顾景深。
只有一个原因,赵明权是为了对付叶江。
可叶江去世的事,已经得到了官方认可,就连叶家都相信了,否则也不可能给叶江办葬礼。
赵明权刚从狱中出来,为什么这么笃定叶江没死?
温如许心里乱糟糟的,一边担忧失踪了的念顾,一边又想着生死未卜的叶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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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望京。
顾景深这几日都住在望京,连家都没回,不想回,回了又要挨骂。
原因是,他料理完叶江的丧事后,奉他家老爷子的命去了一趟海城,在那边住了三天,跟沈朵吵了八次。
沈三小姐让顾景深陪她去看珠宝展,顾景深去是去了,全程像个人机,沈三小姐问一句才答一句,不问就不说话,时不时还打个哈欠。
沈三小姐哪里受过这种委屈,气得转身就走。
顾景深两手插兜,慢悠悠地跟出去,还问一句:“不看了?”
沈朵气呼呼地瞪着他:“顾景深,你是不是根本就不喜欢我?”
顾景深像是听到了很好笑的笑话一样,哈哈大笑。
沈朵更气了:“你笑什么?”
顾景深笑着说:“笑你,居然会问出这种不太聪明的话。”
于是那天,两人吵了起来,确切点说,是沈朵单方面怒骂顾景深。
一开始顾景深还不当回事,笑得漫不经心地听着,后面顾景深也恼了,敛了笑,说了句难听的话。
“沈小姐适可而止,做人不能太贪,既要又要的嘴脸,很丑!”
沈朵:“你什么意思!”
顾景深讥讽地勾了勾唇:“意思就是,你既想找个与你沈家门当户对的男人,又想这个男人卑躬屈膝地给你当舔狗,不可能!”
沈朵气得浑身发抖。
顾景深继续刺激:“你不缺男人,我也不缺女人。我不指望你全心全意地爱我,你也别指望我跪舔你。
说白了,我们只是联姻,利益双赢,婚后依旧可以各玩各的。”
那天两人不欢而散。
当天下午顾景深就接到他妈打来的电话,被数落了一顿,不得已又把沈朵约出来,向沈朵道歉。
回了北城后,顾景深住进了望京,来这里躲清闲。
昨天晚上玩到很晚,凌晨四点才睡。
顾景深被电话吵醒,气得想骂人,拿起手机看了眼,来电是沈朵。
顾二公子重重地吐了口气,强忍着把一腔怒意压了下去。
电话接通,沈朵开口便问:“顾景深,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顾景深拿起床头柜上的烟和打火机,点了根烟,笑得漫不经心地说:“瞒你什么?还没结婚呢,我银行卡的密码,不需要告诉你吧?”
沈朵:“你在外面是不是有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