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快到四点的时候，项渊的车来到旧农庄。

令人意外的，和项渊一起来的竟然是裴婉莹。

裴婉莹见到程弈并不奇怪，也算是旧相识了，两人还算友好地打了招呼。

程弈带他俩走进仓库，看到一地枪支弹药，项渊的眼睛都直了。

“我靠，这么多。老弟你是从哪搞到的啊？”

裴婉莹冷静地拾起一支微型冲锋枪，拿在手里掂了掂。说：“标准的军用品，而且是全新的。程总的渠道有点硬啊。”

这话把程弈都给说愣了，他的枪最初来自一个王家的人，是在幽灵酒吧概念化的。现在具象出来的冲锋枪都和当时的那把完全相同。程弈只当是不难买到的一般品，没想到竟然还有来历。

项渊听罢，走上前看了看，说：“这枪，和之前在邱虎的酒吧见到的差不多。老弟是接手了邱虎的渠道吗？”

程弈含糊地回答：“差不多吧。”

裴婉莹也没在追问。既然对方不想说，多问反而没好处。更何况这种事会想保密也很正常。

她只是视线一扫，随后便说：“一共120把，程总决定怎么分？”

“一半一半，咱们两家各拿60把，子弹也对半分。事成之后，枪就送给你们了。”

程弈的前半句比较正常，后半句却把裴婉莹吓了一跳。这么豪横的吗？60把冲锋枪说送就送？

裴婉莹没有直接应下来，而是说：“还是先把东西搬回去吧。你要送给我们的枪，收不收要听我父亲的。”

裴婉莹对程弈的戒备更多一些。

程弈倒是无所谓。

“嗯，你们搬吧。注意别泄漏了消息。”

“明白，放心吧，来的都是信得过的弟兄。”

程弈没再管他们，开车与方蕊回了城。返程时他特意绕了点路，到城南的富丽皇宫和三六九夜总会附近兜了两圈，查看过地形后才返回城北。

晚上，他陪方蕊吃了一顿她最爱的麻辣火锅，超级辣，吃完嘴唇都肿起来的那种。

两个人吃的热火朝天，一扫下午的阴霾情绪。

吃完火锅，方蕊告别程弈回了家。

今天方蕊的情绪大起大落，万象形具却没能合成材质。按照汐儿的理解，或许是此前方蕊的情绪曾经达到过更高的临界，如今她的情绪波动都在曾经的临界值之下，就没法合成新的材质。

汐儿也没想到，万象形具竟然还挑食。

不过自从有了上次破毁赤环拿到旧日遗产的经历后，程弈就觉得靠情感波动得来材质很麻烦，量还少。倒也不是特别上心了。

从程弈与楚楚动人的方蕊分别之后，他就隐约有些焦躁起来。到了夜里更是有些烦躁。或许是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积攒的压力太大。程弈感觉身体里像是点着两个小太阳，就很想找地方好好发泄一番。

辗转反侧好不容易才入睡，第二天又是在相同的时间醒来。

程弈到浴室冲了个凉水澡，方才让躁动的身体平静下来。

上午，程弈来到酒吧街，听取项渊和裴晨带回来的报告。

今天是3月1日，按照惯例，今天晚上雷擎会和手下在富丽皇宫洗浴中心的大会客室开例会。讲讲过去一个月的事，聊聊未来一个月的事，然后所有人聚众畅饮，后半夜将洗浴中心清场，干部们一起乐呵乐呵。

他们每个月都会来这么一次，大概率今晚也会。因此裴晨建议今晚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