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筠疑惑地摇头，她确实没想起来。

“好吧。你是华北清寒大学毕业的，比我小两届，应该是去年刚毕业，对吗？”

东方筠点头。

“你是学美术的艺术生，和你住同宿舍的有一个叫王澄的女生。”

东方筠继续点头。

“你们上大二的时候，刚开学就要搬宿舍。有一个在追王澄的男生带着他整个宿舍的人来帮你们搬。后来两个宿舍的人一起吃了个饭，我就是当时被抓的壮丁之一。”

东方筠仍旧茫然。

“还没想起来？你是属金鱼的吗？”

“我属马，02年出生的。”东方筠单纯地回答。

一旁的红缨笑的前仰后合。

程弈一脸无语。

“想不起来就算了。你怎么会跑到这来？”

东方筠犹豫了好一会儿，方才说道：“我爷爷病了。我爹说家里借了不少钱，我就想帮家里多分担点。听人说来这里赚钱多，就来了。这是我第一天上班，这里的兼职竞争还挺激烈，和我一起来面试的女孩都没成功。”她似乎还有些得意。

红缨毫不遮掩地大笑着，嘲笑她没见识。“人家只是惦记把你的第一次买个好价钱才要你的，和你一起的大概都没了。”

红缨说的这么直白，东方筠竟然没听懂。

“现在的大学生都是这种傻白甜吗？怪不得我们的生意都不好做了，人都跑去大学里找不要钱的了吧。”

程弈赶紧打断她：“你可别瞎说了，看把我学妹吓的。”

随后他转而对东方筠说道：“你家里欠了多少钱？”

“我，我不太清楚，我爹没说。应该有个几十万吧。”

“那你明天来给我工作吧，这种地方就不要再来了。我一年给你开50万，着急的话可以预支给你。”

东方筠瞪大了眼睛，惊讶地说：“真的吗？你不会是在骗我吧？”

“呦，这会儿怎么还机灵起来，知道怀疑一下了。放心吧，我没骗你。具体的工作内容之后再说，我会让人和你联系的。”

这边还没聊完，红缨猛地扑了过来，整个人挂到了程弈身上，妩媚地撒娇道：“老板，老板，你把人家也收了嘛。这50万的工作，人家也能做的了。”

“来，你先稍微恢复一下。这种撒娇的形象不适合你。”

红缨一撇嘴：“切，原来老板只喜欢雏儿。什么年代了，还这么古板。”

“我又不是……唉，算了。”程弈干脆不再解释，直接说道：“你也可以来。我的公司还在初创期，愿意来就来，具体给多少工资，等面试之后再定。”

红缨脸色一喜，再次贴近程弈：“老板，是想怎么面试我呀？就在这吗？我倒是不介意了，就怕吓坏了东方妹妹。”

“停，你给我打住。不是让你干这个。”

“好吧，好吧，我知道。”红缨拿起酒杯，转而对东方筠说道：“来吧，东方妹妹。托你的福，我也要有稳定工作了。谢谢你喽。”

说完，她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