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速度得益于他多年的职业训练,孔来德也因此落下了职业选手惯有的手腕病,而且这种病随着年龄越大,就会越严重。
孔来德工作了半个小时,手腕酸痛地不得不停下来。他从浴室里取来一条毛巾,放在热水里烫着,然后拧干,缠在自己的手腕上,继续工作。
“哥,我想去网吧。”孔来德的弟弟打开孔来德的房门,将头探了进来,笑嘻嘻地说。
“家里不是有电脑。”
“网太差了,不爽。”
“那你去吧,早点回。”
“好。”
孔来德的弟弟应是应声了,却没有离开。孔来德听没动静,回头瞧了一眼:
“怎么,又不想去了?”
孔来德的弟弟似乎有些话说不出口,脸上依然是笑嘻嘻,只是带了些尴尬:“可,可去不成啊。”
“怎么去不成?我又没拦你。”
孔来德的弟弟用摸口袋的动作代替说话,孔来德才知道他说去不了是怎么一回事。
于是孔来德掏了掏口袋,拿出一张一百块,一张五十块,一张二十块,一张十块和一张一块的,然后他挑了这张十块给了弟弟。
但弟弟的眼神显然不在这张十块钱身上。
“怎么,十块钱不够?”
孔来德的弟弟迫切地点了点头。
孔来德将十块钱收了回去,换了一张一块的给了他:
“这个给你,一比十大,这下应该够了吧。”
“怎么就一比十大了?”
孔来德很认真地解释:
“第一当然比第十强啊。”
孔来德的弟弟反应也很快,退而求其“次”:
“那我只是上个网吧而已,用不了这么大额度,把那个一百给我就可以了。”
“不行。你是我的弟弟,哥哥必须给你一个极致的体验。放心吧,你拿着这一块钱出去怎么嗨我都不心疼的,随便花。”
孔来德的弟弟欲哭无泪,最后还是“妥协”地要了十块钱,默默地飘出门。
“机灵鬼。”
孔来德将凉了的毛巾用热水浸湿拧干后再敷在手腕上,接着又不停地工作,直到门铃响了。
这一连串杂乱无章的门铃声着实让人头痛,耐人寻味的是,这样的噪音孔来德倒是很喜欢听,因为他知道,除了自己调皮捣蛋的女儿之外不会有人这样神经质的按门铃。于是,孔来德屁颠屁颠地跑过去开门:
“小兰回来啦!”
“爸爸,我弹的歌好听吧!”
孔来德从妻子的怀里接过女儿,然后用自己的脸颊蹭女儿的脸颊:“好听,太好听了!”
女儿开心地哈哈笑:
“妈妈,爸爸又用胡子扎我了。”
“小兰倒是很开心,大兰凉凉地站在外面,手里还提着不少东西呢。”
经过妻子的“提醒”,孔来德反应过来,放下女儿让她自己先玩,然后连忙接过妻子手里沉甸甸的东西:
“哎呀,这么重。领导辛苦了,辛苦了。”
“冬天了嘛,有些东西得提前备货,不然到时候价格就涨了。对了,饭应该熟了吧,我马上去炒菜。”
“饭?什么饭?”
孔来德的妻子刚想夸孔来德几句,结果被孔来德一副毫不知情的表情无语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