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很警惕地问:“这位带着面具的是?”
“我是张先生请来的保安,负责张先生女儿这几天的人身安全。”
“既然是董事长的请来的贵宾,我都会以礼相待,但是,万一别有用心的人利用这副面具骗我,我该怎么确定是您呢?”
不得不说这个秘书恪守尽职,孔来德也不与为难,坦然地摘,是因为这家医院他曾经来过,同时也是防止张大小姐醒来立即认出他。
室内,心频仪器有节奏的响着,白色的医用棉被上放置着许多管道,这些管道供给着张大小姐的生命。张先生一看见女儿的样子,哭得直接趴在床边,旁边一位负责检查生命特征的医生劝他不要悲伤过度,病人急需安静和休息。
“她怎么样?”张先生问医生。
医生说:“现在还在昏迷中。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了,但还是不容乐观,需要及时做心脏移植手术,不然......”
“我们三年前才做的心脏移植手术,怎么又要换?”
“惊吓过度引起心脏细胞过分振颤,心脏功能因此衰竭严重。如果这颗心脏的共振频率一直降不下去,寿命将会不足一个月。”
“那就赶紧降频啊!”张先生尽力小声说话。
“我们已经用药物压制住了大部分的心颤,但是心脏细胞分子水平的共振频率,依旧高于普通人,就算最顶尖的医学机构都做不到降底频率。”
医生说:“我建议换一颗心脏。”说完他就走了。
医生这一番话就像刀子一样刺在了张先生的心里,他拉着女儿的手,一边哭一边数落自己的不是,一会儿说自己太忙于工作,让女儿养了一个损肝损脏的坏脾气,一会儿又说如果女儿死了,他也没有动力活下去。
寻死寻活的。
孔来德听着张先生每一个字,每一句话,他自己心里也愧疚起来,这种感觉时隔多年又来临了。很快他提醒自己,作为一个职业杀手不应该有过于丰富的情感。
这时,秘书推门进来,附在董事长的耳朵旁说了一些奇怪的话,两人便向外走。
孔来德打算跟他们一起离开,结果被张先生打止了。
他说:“孔先生,就麻烦这几天晚上跟我女儿睡在一个房间吧。”
“从出生到现在,24年来,和我睡过一个房间唯一的女性是我妈,所以张大小姐,很荣幸你是第二个。我也不是占你便宜,反正我说话你也听不见。谁让我没带手机呢?现在又不能离开你,今晚注定夜漫漫。”
才过去半个小时,瞧把孩子憋的开始自说自话了。
孔来德坐在窗台边,看着刚刚升起的月亮,决定随便说说。
“我在想如果当初我努力一点,现在可能就是王牌狙击手,biubiubiu。但是现实没有如果。我出来之后呢,我想做的工作,没有一个能看上我。有一次我去应聘武术教员,结果赤手空拳被人给打趴下了,淘汰。
不想做的工作呢,硬着头皮其实也能做,就是放不下自己曾经是特种兵的身份,下不去这个脸。后来实在没饭吃了才想起这么一着,立个牌当职业杀手,虽然名头是犯法的,可我真得没杀过一个人。
杀手这一行,我不知道我还会干几年,也许一年,也许十年,也许一辈子吧。”
孔来德说着说着,身体有点热了,走到门角落里放下自己的外套,正巧有人推门进来,把孔来德关到缝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