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摇摇头：“没有。”

“那你是真走运！我之前到市中心采购的伙计，已经失去联系了，看来怕是死在了那里。”张老头子一面说，一面点燃了桌上的火烛。

只照亮了半张脸，房间里还是昏暗的，看上去有些吓人。

“市里出什么事情了？我又听说有军队出动，是打仗了吧？”

“打仗倒是打了，但目前好像没什么起色。”张老头子表情不好，因为这些天他店里的生意也因此变差了。

“D市那个姓胡的，不是特别厉害的吗？难道他也输了？”

“谁知道。我们这些小小老百姓哪操心得了这些大人物的事，不过听说市里头墙壁什么的都被打烂了。前天还是大前天来着，我去田里拿菜，然后我远远看到了市中心到处飘着火光和黑烟。”

“哎呀呀——”老头子咋舌。

他待在刘家村小地方，不知道市中心居然这么严重了。毕竟战火没有漫烟到刘家村这样的郊区地区。

“这还不算最严重的事情，也就是那天，那天下午，我下完地之后，便发现有几个鬼佬鬼鬼祟祟的站在一堆杂草后边。我一开始以为它们是来偷菜的，赶紧抽起锄头过去吓唬它们。哪晓得——”

说到这里，张老头眼睛张的大大的，似乎见到了非常可怕的景象。

老头虽然也害怕，脑子里黑匹配上昨天阿黄的死相，心里也痒，问道：“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两个死人！不，两个活人！不，还是两个死人。”张老头突然压低了嗓音说道，“你要是没有看见它们那跟死鱼一样的眼睛，你肯定以为自己在做梦！”

“然后呢？”

“然后，我吓的锄头掉在地上。那两个僵尸注意到我，然后嘴里流着绿色和红色的水，那玩意儿应该是血吧？我那时吓傻了！就用一条腿跳着，拼命地逃，——你知道我右腿没了，我跑不过它们——”

老头倒吸一口凉气：“但是我看你现在没事……”

“对！要不是我被一颗石头绊住，从上坡滚到下坡，一下子甩开了那两个僵尸，不然今天你就见不到活着的我了。”

张老头喝了一口水。

“而且还不止我一个人有这样的遭遇，很多人也说起过看到了什么鬼玩意儿。而且我还听说有人前脚被咬，后脚也变成了那种东西。不过咱们六玉县还好，刘家正组织人猎杀。”

老头惊讶道：“那可是人啊？那不是在杀人？”

“杀什么人？那种东西早就不是人了！”张老头子愤愤说道，“它们是一种吃人的东西，长的像个人，但不干人事。还害得我这些日子赚不到钱，很多人听说之后，都跑了。”

“都跑了？”

“对啊，那里安全去那里啊。”

难怪老头进了六玉县，根本看不到人，这不是一大早的原因，原来是躲难去了。

“那你怎么不跑？”老头问道。

张老头耸耸肩说道：“我祖祖辈辈都住在这里，而且这家饭店是我们一生的心血，我不可能扔下它们不管的。再说了，刘家还在，我应该还是安全的，毕竟我这一条腿可不是白折的。”

张老头拍拍自己的没有右腿的胯。

“对了，我这次来就是想托你办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