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我?”老头子不屑地说,“老头子又没犯法,凭什么告我?”
“阿黄确实是死在咱这里好的,这你承不承认?”
“那这一码事归一码事,这根本不是一回事!我都不知道阿黄怎么会出现在咱家的,那肯定不是我干的。”
“可是阿黄确实是死在咱家里的,咱们也没有任何证据能说明白。人家死了人,咱们又拿不出证据,那咱不是铁定吃亏?”
“咱吃什么亏?行得正坐的稳?就凭他嘴瞎说?”
老头子硬气说道,倒是把老婆子急哭,还一面锤老头子胸口。
“人家阿黄家里还有关系,你有什么关系?到时候人家硬是抓你,你有办法出来?你就不想你孙子?这要是判了,轻一点,坐个一两年牢的,我一个人担得起;你要是出不来了,儿子还在外面走生意,都没时间回来,就我一个和孙子还怎么活!”
“哎呀,别瞎吵吵了。我怎么不知道阿黄有啥关系?”老头子喊道。
“难道前几天你没看到?孙家的长子孙苍不就来了一趟刘家村,去了山后面的矿区。人家阿黄正是负责那片矿区的,你说他不认识孙家的人?”
老婆婆这话一抛,老头子心里突然没了底。
孙苍可是出了名的横。老头子虽然没有见过他,但街坊领居也都是这样议论的。这要是耽误了孙家开采炸药矿,估计活是别活了。他们这一家的气运也就到头了。
“那咱现在怎么办?”
老头子心凉了一截,声音也弱了。
“外面那男的不是过来要赔偿么?”
老头子懂了老婆婆的意思。但是那人要的不是三五两千,几万块的钱对老头子们这种并不富裕的家庭也不是说拿得出就拿得出的。
“明天去卖点家当换了吧?”她试探地问老头子。
“这事情真得能私了?”
“钱能解决的事情,就让钱去解决。”
“要不我跟刘村长说说,算老头子自首也能减点刑。”老头子想了想,来了这么一句。
“你想抛下我跟孙子,自己去坐牢么?”
老婆子说着说着,眼泪又出来了。
再三犹豫之际,老头子起身打点了一下家里值钱的东西。不过他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阿黄死的这件事是在他们从河里救了一个陌生男人之后发生的,很有可能是那个陌生男人干的!
“老婆子,咱们也许根本不用出钱!”老头子说道,“只要我们能找到真正的凶手,那我们不是清白了吗?”
“你是说?”
“咱们之前救的那个人很可能有问题,也许隔壁老王说的那样,那家伙是邪神教的。咱们只要抓住他,把他交到村长那儿,那咱不是啥事也没有了吗?”
“可是那家伙已经不见了,你上哪找去?”
老头子一想:“这事情还得要拜托一个人。”
“谁啊?”
“刘家的大儿子。我听说刘家的大儿子人脉广,而且好说话,如果请他帮忙,也许很快就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