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收到短信。”奥莉薇拉举起手机，把显示屏送到搭档面前。她的动作干脆利落，与米色职业套裙非常搭配：

“外面也没有喇叭声，说明车队至少隔了一个路口。你应该还有5分钟的自由时间，老大。”

“也算不上什么自由时间。”张成栋闷哼一样，小心翼翼就像做慢动作似地往前走了两步，生怕在袍卦上面弄出褶皱：

“又不能坐，又不能跑，比关监狱还难受。开电视吧，奥莉，四套十三套都行，看看有没有那边的最新消息。”

“收到，老大。”奥莉薇拉迅速放平手机，用遥控APP两下点开机顶盒与液晶电视。她忠实地执行了张成栋的命令，但眼神当中却隐藏着一丝担忧：

“不过我必须多提醒一句。公开报道不会提供任何有用信息，我们昨天看到的那份内参，才是现阶段最有价值的情报。”

“确切说，是我们‘偷看’到的那份内参。”贞天安帮搭档加上了缺失的细节。电视画面已经出现，主持人用四平八稳的语气报着四平八稳的新闻，听着就让人提不起兴致，但他还是纯礼貌性地往液晶屏幕上瞥了一眼，算是对这些媒体从业人士表示尊重：

“回这边以后什么事情都不爽快，就连看个材料都得缩手缩脚。今天也是一样，远征队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却得待在这里出席活动，从早到晚被人当成西洋景拍来拍去。什么事啊这都！”

“这应该算是虚君的责任。”奥莉薇拉回答的一本正经：

“举个例子，老大。我老家奥鲁罗市举行的狂欢节，既不生产食物也不冶炼钢铁，更别说训练军队保卫边境了。但它的确能让人们高兴，把注意力从枯燥的日常生活引开。解放日庆祝活动也是一样，光凭这点就有存在的意义。”

“如果是去年，我肯定已经被你说服了。”张成栋咧嘴一笑，但随即就换上一副严肃表情：

“今年不行。内参上提到远征队的时候，遣词用句太含糊，一看就是内有隐情。‘未能按原有计划进行’，‘下一步将对食腐徒迁徙部落进行研究’，相信我，奥莉。这这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同意。”奥莉薇拉提起外形低调的范思哲金属色手袋，眼睛斜瞅一下百叶窗，然后快速收回：

“但是联军拥有压倒性的力量。即便受挫，应该也是暂时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