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愿成赞扬了元一朗的工作,还用蹩脚的日语说了句“御苦労”。可能是为了拉近双方距离,他也谈了谈自己在昨天夜里的经历,主要是击退虫兽之后的事情。
据章愿成介绍,他当时不仅没有贸然下山,而且阻止了护卫队伍的冒进。“离开道路,就是一片漆黑。填埋场里有一百个地方可以埋伏,不能出现无谓的牺牲。”他随后就和团指挥部通了电话,把所见所闻一股脑地倒给了尼拉里,顺便提出了带设备过来帮忙的建议。
元一朗对“木材商人”的这些行动,还是比较认同的。作为回礼,他也热切地夸赞了章愿成一番,然后才根据打了一半的腹稿,开始汇报自己发现的可疑情况:
异常共有四处,一处紧挨着灌木丛,两处在藤蔓之间若隐若现,还有一处藏在砍伐之后的树桩区域,被真菌、荆棘以及枯死的根系团团围住,相当不好找。如果章愿成昨天夜里真的过来搜寻,就算拥有地球夜视仪器,只怕也会无果而终。
灌木从那里有一些野兽足迹,还有虫兽身上掉下来的鳞片。留有痕迹的藤蔓,紧靠着废弃衣物掩埋坑,那附近到处都是亮晶晶的凝固粘液,活像巨人擤出来的特大号鼻涕......元一朗不仅把所见所闻如实相告,还将视频、照片COPY进了SD卡,慷慨地借给了章愿成。“木材商人”随身带着台欧达牌DV,有了存储卡,直接就能放给亚哈鲁看。
得益于11式精良的光电观瞄设备,视频、照片的分辨率非常高,在看热闹的持镰者士兵当中,赢得了一致叫好。不过,元一朗并不觉得这些痕迹有什么了不起,他个人认为,与树桩区域的异常相比,足迹、鳞片、粘液根本不算什么。“我在那里发现了洞穴,”视频放完之后,荣誉骑士一面带路,一面热心地介绍道:
“我专门离开驾驶舱,进行了实地查探。石块扔进去,很久之后仍能听到回声。”
亚哈鲁跟在11式后面,一边走路,一边在DV机上回放照片,脸色变的越来越难看。章愿成则是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他跟着11式到了树桩区域,刚见到那个隐藏良好的洞穴,就兴奋地抓起了对讲机。“ZC呼叫OW!”这位伪装商人,用的是大家都能理解的英语:
“探地雷达调好没有?哦,哦——那就差不多能用了,推过来吧!”
与此同,参谋长也在发号施令,但他没有对讲机这么好用的设备,只能让跟在身边的马弁原路跑回去。自己的发现能被认可,元一朗当然非常高兴,但章愿成、亚哈鲁的这种做法,却让他没法全部接受。我好歹也是荣誉骑士啊?下一步的行动,为什么不能和我商量一下?
他没有隐藏心中不满,很快就问出了声。参谋长显得心事重重,只回了一句含糊的“我有一个关于粘液的猜想。还需要证实”,章愿成则要爽快的多。“探地雷达,那肯定是用来探测虫子地道的,”伪装商人指指不规则的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