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誓死不退!”(一)(1 / 2)

阿舒尔哈东之年,六幕之月。第十五之四十日,“红滩磐石”堡垒中央高地西南,拉玛苏专用维修车间,室外调试场地。

直到仪式开始的5分间前,仍旧有零星雨点从云间落下。浓重的湿气,让本就闷热的天气更加难以忍受,露天看台上的地球来宾,绝大多数都喝光了两杯乃至三杯过滤泉水,汗水就像透明的小河一样,不断流过他们的光滑面孔。

他们每个人都穿戴的齐齐整整,有位白色短袖打扮的民间企业经营者,甚至还在领口打了一条斜纹领带,在这种温度下,肯定就像上刑一样难受。对他们遭受的不适,霜雪之风表示完全理解,但她并没有感到任何同情。因为她——确切地说,是她的宿主萨利阿姆,在仪式上受到的折磨,恐怕比这些人加起来都要严重。

祭祀也好,典礼也罢,只要是公开举行的活动,肯定不会让参与者感到舒服。至少身体上别想舒服。此时此刻,她和宿主正站在全高30腕尺、画满著名战役场景的木制瞭望塔上,头顶炎炎烈日,身穿滚烫铁甲,把那套毫无新意可言的台词,用神殿语抑扬顿挫地念出声来。

“东京都人,真壁元一朗!”借助萨利阿姆的肺活量,霜雪之风轻而易举地让话语响彻全场:

“你可曾记得,自己立下的骑士誓言!”

“永远铭记!”

地球骑士不借助任何扩音设备,纯粹依靠自己的喉咙,自豪地吼出神殿语回应。他就像任何一位连续体骑士那样,笔直地站在坐骑顶部舱盖,右手握拳、左手按胸,与自己的的拉玛苏搭档合二为一,挺拔的站姿宛如钢铁长枪。

“你可曾记得,与拉玛苏的灵魂相连!”霜雪之风威严地俯瞰会场,目光牢牢地锁定在真壁元一朗身上。她曾经主持过五次赐剑仪式,唯有这次不是例行公事。

“牢记于心!”地球骑士回答得斩钉截铁。仿制拉玛苏的操纵方式,与原品并不相同,但骑士与坐骑之间的牵系,不会因此产生任何变化。做的不错。霜雪之风望着这个地球年轻人,不禁充满赞许地点了点头。发音宏亮,吐字清晰,小舌音、喉音、鼻音全都恰到好处,肯定做了不少功课。好吧,那就用最后一个问题,为这部分流程画上句末!

“你可曾记得——”按照仪式要求,霜雪之风特意拖长嗓音,在最关键的那句话出口之前,留出一个长长停顿。钿金护颈的热度,已经让人难以忍受,仪式能否按时结束,就看接下来的这轮问答:

“赢得初次胜利后,身为骑士应有的表现?”

真壁元一朗没有马上回答。这既是因为仪式要求,也是因为内心深处的思想斗争。昨天,也就是地球时间2013年2月23日,霜雪之风给了他四个参考答案,要求这位地球骑士全部背熟,然后在仪式上说出最符合自己真实意愿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