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早晨，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平静的水面上，波光粼粼地，像一池碎钻在光的折射下闪闪发亮，耀眼夺目。

海风轻轻吹过，带来了海鸥的欢叫声和海浪的拍打声，一阵接着一阵，像是在演奏一场大型交响曲，以风声为号令，此起彼伏，共鸣出和谐的乐章。

王莹将手中的面包屑抛向半空中，红嘴鸥们立即尖叫着，齐齐俯冲下来，一口一口地啄食，然后再次飞回天空，发出了高亢的叫声。

“看，那是只漏网的机械红嘴鸥。”机器人李司阳出声提醒，并且手指向了其中一只海鸥。

王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那只海鸥的羽毛在阳光下闪烁着纯净的光泽，仿佛是冰雪中的精灵在寒风中飞翔：“不是吧，我看着和其他红嘴鸥没有差别啊。”

“不，它不一样。”李司阳解释道：“你看它的翅膀还有嘴尖，和其他的红嘴鸥有细微的差异，那不是一只真的红嘴鸥。”

“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那得联系这里的管理人员过来捕捉那只机械红嘴鸥了。”王莹把袋子里剩下的面包屑都投喂了出去，她正准备掏出手机，一只海鸥直接和她的头发来了个亲密接触，好在她蹲得快，没被海鸥的爪子和羽毛给碰到。

这些机械红嘴鸥，多半是非海鸥迁徙的季节时被其他游客带过来的，这些游客为了体验喂海鸥的乐趣以及拍摄投喂海鸥的照片便私自携带了机械海鸥来这里，当时还有人专门来这里放生机械海鸥的，以至于等真的海鸥迁徙到这里时，严重影响到了这里的生态平衡。

“那只海鸥是在求偶吗？”王莹取下墨镜，眯了眯眼睛：“和一只机械海鸥求偶？”

李司阳定睛一看，一只海鸥正围着机械海鸥旋转飞舞，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幅度，发出婉转的尖叫声，浑身都在招摇地散发着魅力。

“有可能是？”李司阳不能确定。

王莹把墨镜戴上，下意识喃喃自语道：“傻傻分不清，海鸥也分不清啊。”

她说着一愣，看向了一旁的李司阳。

她如果不主动和其他人介绍眼前这个人是机器人，别人也分不清这是机器人啊。

李司阳没注意到王莹的心思变化，更没能听出来那句话里的画外音，他转过身来问：“要不我去联系工作人员来捕捉这只机械海鸥吧，你坐着歇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