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人类和异灵之间是天然的宿敌，因为人类是异灵的食物，这个矛盾是不可调和的。

即便现在控制着应龙的生杀大权，但应龙还是有骗自己的空间的。

而且云凡尘一直觉得，当初的螭龙现在的应龙，之所以这么配合，正是因为接受了某个强大存在的命令，而这个存在，大概率将就是lv7级异灵灵王！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总议长阁下！”刘易斯补充道。

有点杀人诛心的味道。

云凡尘点了点头：“你说的对，但如果硬要让我在你和我控制的异灵之间选择，我选择相信后者！至少他给我的消息，比你的消息更具有参考价值。”云凡尘这一句话，已经充分说明了对刘易斯的不信任。

刘易斯展了展眉：“您想知道什么！”

云凡尘一招手，能量迸射而出将一张椅子拖了过来而后坐下。

“据我说知，自血日降临之日起，宋丘山一直就在越州，并且从事科研工作，一直到十几年前，被林舒语失手所伤致死，这些，都是有据可查的！”云凡尘说道。

“关于这一点，在下确实无法给您解释！”

云凡尘说出了刘易斯话中最大的漏洞，但刘易斯却举重若轻的一句给否了！

没办法解释，反而是将皮球踢给了云凡尘。

“我一定要让你解释解释呢？”

“那在下只能回答总议长阁下，或许是有一个和教主一模一样的人，再替他活着，亦或者是教主拥有分身的能力，当然，还有可能，是人类联邦的这些说辞，是有人故意编的故事。”

宋南韵听到这里已经忍不了了：“胡言乱语！我爷爷我怎么可能认错？”

“呵呵，大人您是否经常见您爷爷呢？”

宋南韵被刘易斯一句话问的有些语塞。

“还有一种可能！”

云凡尘示意刘易斯继续讲下去。

“在人类联邦之外，我们属于最大的部落，在其他异灵的领地，还有不少小型部落，正常来说我们是见不到的，但大约在五年前，我在外出执行任务的时候，见过一次其他部落的人，而他们也是信奉的无天教！”

“当初我怀疑是教主在十五年前，假死之后去了其他部落，然后继续传教，但听你们这么说，或许教主早就拥有随时离开部落的能力！”刘易斯道。

“那其他部落为何会信奉无天教呢，那你说的，无天教的立教之本是那件圣物！而且，如果真像你说的，是我，是宋丘山去传教，那这段历史肯定也是存在的。”宋南韵抢白道。

“这一点我也问过，他们也有这种仪式，不过因为没有圣物的加持，所以接受的力量也不算很强，至于到底是谁传教的，没人知道，只是一夜之间，他们部落就出现了无天教，并且广受传播！就像，嘿嘿，就像是在这熊城一样！”

云凡尘在刚才听到宋丘山的时候，已经联络别里科夫，让其联络神都，将联邦储存的关于宋丘山的资料，全部找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云凡尘手腕上的微型电脑收到了信息。

是别里科夫转来的，因为云凡尘这个设备不能接受长距离的信息传输，所以只能通过别熊城的大型设备进行中转传递。

云凡尘带上了虚拟眼镜框，打开这段信息之后，都是关于宋丘山生前的一些记录。

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专家，所以记录的信息不是很多，但确实，在血日降临后的一段时间里，宋丘山的记录是空白！

等到出现对宋丘山的记录之后，也是零星的碎片，中间有很多空白。

对于刘易斯说的什么分身，云凡尘自然是不相信的。

但如果游走在异灵和人类联邦之间，这个还是有可能的。

再加上刘易斯讲的故事，里边这位教主的所作所为，确实是宋丘山的风格。

宋丘山算是云凡尘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他们又是情敌，又是竞争对手，又是惺惺相惜的朋友。

记得当初云凡尘离开越州的前一晚，两人聊了很多。

当时云凡尘说出自己的理想和追求之后，宋丘山说了一段话。

他说，这个世界没有规则，聪明人给不够聪明的人制定愚蠢规则，让这些不太聪明的人在愚蠢规则里找到存在感，找到信仰和希望。

在那天晚上，宋丘山也首度承认了云凡尘的聪明，他说云凡尘就是能指定规则的聪明人，而他比聪明人愚蠢一点，比愚蠢的人聪明一点，所以只能留下来继续煎熬。

无天教！

确实像是宋丘山的作风。

此时的云凡尘，已经有点相信刘易斯的话了。

“说说无天教之前都做过什么！详细一点！另外，关于这些年来你们收集的关于宋丘山的消息，你也最好全部说出来，最好不要有隐瞒，否则后果你很清楚！”

刘易斯对这位教主可是狂热崇拜，相比无天教这样的人也大有人在，所以这些年来，自然在收集关于宋丘山的信息，云凡尘想要用这些信息和自己知道的信息，来判断这位老朋友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