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用户注册并启动时,约控会通过定位甄别,确定用户位置和身份。
当通过约控平台进行的线下约会开始,约控软件通过用户的手机成为一个终端组织工具,以固定地点的虚拟入口为进入点,构造出只有用户一人进入的虚拟世界,在那个世界里,用户看到的约主是他自己设定的样子,看到的环境其实一个舞台,上演他需要的故事。
当约会展开时,由电磁波虚拟机器人组成的“手术部队”,对用户进行了虚拟修脑术。由于是远程修脑,约控的技术能力还无法达到直接手术删除和改变记忆的效果。只能通过关键词删除的方式,通过程序设定,影响用户约控虚拟世界里人和事的想法,而无法影响用户在真实世界的记记。在虚拟世界里,每个用户被删除了两个关键词,一个是“怀疑”,一个是“尾随”。由于这两个关键词被删除,用户不会对自己的所经历的虚拟现实任何怀疑,也不会在每一次跟“最爱”分手时,产生“尾随”的想法。这样通过关键词删除的方法植入固定想法的手段,又被称为“思想钢印”。
但齐远亮怀疑了,也终于尾随了,成为宁亦超和温文眼里“唯一的特例。” 思想钢印未能左右齐远亮的头脑。
因为他的思想己经提前装置了另一种“钢”。
“苗”计划所研制的第一代疫苗针对远程修脑术,犹如防火墙,不留痕迹地屏蔽了电磁波虚拟机器人。疫苗芯片由合成的有机导电金属构成,装有针对性的杀毒程序,会对电磁波形成有效的屏蔽作用,适时分解掉虚拟机器人,使其无法施行远程修脑。事实上,第一代疫苗不仅能抵御电磁波虚拟机器人,还能抵御纳米实体机器人。防卫约控的有限远程修脑术,绰绰有余。
但齐远亮却仍然掉入了约控世界的重重迷雾之中。
“苗计划”所研制的第一代疫苗仅仅能防卫修脑术,却并不能破解虚拟现实。防卫和破解一种技术手段是相对容易的达成的,难题在于应对两种以上技术结合在一起的“病毒武器”,尤其是预料究竟是哪几种技术结合在一起。这种综合性的病毒武器的研制和防御,将是未来各国研究的重点和难点。
但齐远亮的波折还有更深的原因,并不关乎技术,而是埋藏在他的内心。
假使不发生他和苗好之间误会,没有他从生活到工作上的障碍,他就不会避免这次危机了吗?一切危机究竟是外界导致,还是深植于人的内心。
尤其是当“最爱”这两个字极富魅惑地出现时。
朱警官后来打趣道:“总结经验,这些人都是为了恋爱呀,人一恋爱,智商就低了。如果能有一种疫苗,接种了,人就不想恋爱,那就天下太平了。”
苗好瞬间有些惊愕:“朱警官,你是天才呀,这想法太可怕了。如果哪一天真有这种东西,应该叫作‘爱情疫苗’。”
朱警官公加入“苗计划”,表面上丁学松的要求,实际上项目本身也需要军方和警方的参与。当朱警官介入时,恰逢奇怪的吸血鬼作案在各地发生,两件不相干的事情,被他敏感地联系在一起。
丁学松后来问过朱警官:“在这个过程里,你真地怀疑过苗总。”
朱警官说:“有,怀疑,我怀疑她是不是纯种女人,高精尖的事情能搞定,家里一个老公搞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