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是关押她们的客房,而是实打实关押罪犯的牢房。
季胭脂踉跄着摔进到稻草里,下意识的就挣扎着要起身,孰知手底下蓦然按住一个软乎乎的,热热乎乎的东西。
那东西还“吱吱吱”的怪叫着。
季胭脂有种不好的预感,惊恐的低头看去,果然看到了一只肥硕油光锃亮的大老鼠。
“啊!”
她尖叫着,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跳起来的,惊恐的跑到栅栏前,死死抓住女差官的衣袖,苦苦哀求。
“求求你们,求你们去跟孙大人说,就说我是被冤枉的,我那是随口胡说的,不是我干的,我没有下毒,没有害人……”
“滚滚滚!你刚才不是挺横的吗?那么张狂!要不是我们姐妹俩身子骨结实,这时候都让你给越狱了,滚!!”女差官没好脸色的将季胭脂推开。
季胭脂却依旧死死抓着她的衣袖。
因为她知道,这个女差官是她现在能抓到的唯一稻草。
她极尽谄媚的挤出一张笑脸:“两位差官娘子,我,我真的是冤枉的,只要我爹过来救我,我就一定能出去,到时候,两位差官娘子想要什么,我就给两位什么。”
“空白大饼这种事,我劝姑娘也是不要随便去画,”其中一个女差官不屑的翻了个白眼:“实不相瞒,就你这样的事情,我们遇到的太多了。”
“可不是,那一个个的,小嘴跟抹了蜜似得甜,又是给银子,有个送房子的,可到后来,一个个的都成了笑话,害得我们姐妹俩白欢喜一场。”
“我不是说假话,我说的是真话,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去找我娘,只要说我在这里,她就一定会拼尽全力救我的……”
“你娘?”一个女差官打断季胭脂的话,眼神古怪的看了她几眼:“你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我娘吗?”季胭脂的表情僵住了,“我娘她怎么了?”
“你娘也被抓了,你不知道吗?”
“我,我知道,可是,可她不是被抓,而是过来协助调查的,等事情一过,就会放她走的……”季胭脂越说越发现连个该女差官的脸色不对。
她瞬间脸色苍白,后背上汗毛直立,近乎哀求的看着两人:“两位好娘子,你们同我说实话,我阿娘,我阿娘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之前孙辽的那些话,她还以为是在诈她,所以还对母亲掌事抱有一定的幻想。
想着只要母亲知道了自己处境,肯定是会花重金过来赎自己的。
可是,看两人的意思,好像孙辽所说话,不像假话。
“你母亲,呐,你从这边看。”女差官来到监牢墙上的那个碗口大的窗口,指了指外面。
季胭脂的脑袋“嗡”的一声,一时间站在那里不敢去看。
女差官不耐烦的催促:“还愣着做什么?你不是说,你要看看你母亲的吗?那就过来啊!自从这里看过去,那边的小房子就是,要不,你试着喊一声,保不齐那边还能听到。”
季胭脂什么时候见过这种事,一时间心灰意冷,浑身筛抖的僵在那儿。
张氏出事的时候,她根本就不知道。
她是在屋里梳妆打扮的时候,被官差带走的。
他们都说家里有人下毒,用枯妖果害死了几个有身份的女眷,她当时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母亲赵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