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老爷子盯着覃泓,哈哈笑了起来,好像在嘲笑覃泓此刻什么都做不了的无力感。等他笑的都上不来气时,开始剧烈的咳嗽,仿佛要把心肺都咳嗽出来才罢休。
就算覃泓对眼前占据这个身体的东西极其怨恨,可那毕竟是爷爷的身体,若是他咳死了,爷爷也活不成了,他焦急的扑上去,一边去抚他前胸,让他平息咳喘,一边对那两个手下吼道:“打电话,去打电话啊!”
两个手下回过神,手脚忙乱的去掏手机。
没想到,覃老听到要打电话叫医生来,身上竟不知从哪里生出力气,一把将半跪在地上的覃泓推倒,手迅速的摸上旁边茶几上的笔,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他将那笔狠狠的插入了喉管。
“不要啊……”覃泓双目猩红,大吼着扑上去,可还未到跟前,温热的血液就已经溅了一脸。
他跪爬着凑过去,想用手去捂住那不断喷涌的鲜血,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自从爸爸妈妈去世,是爷爷一手把他培养成人,无数个夜里,爷爷工作回来,还要来他房间看看,看他睡的安不安稳……
“爷爷……爷爷……医生马上就来了,你坚持住啊~你坚持住!”覃泓越说情绪越激动,恨不得自己替他受这个苦。
覃老爷子倒在血泊里,因为想要说话,伤口处不停的涌出血沫子,直到这时,他嘴上仍旧挂着邪恶的笑容,话语断断续续的传出,“你……爱了……不该爱的……人,就……就是要……承受……这样的惩罚!”
语毕,老爷子的头沉沉歪向一边。
“爷爷!”覃泓跪在地上不停的磕着头,您的养育之恩我半分没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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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品研究基地内,白成思的身形一闪突然出现在一个巨大的厂房之中。
上百名穿着奇怪的人,见他到来,纷纷低头行礼,“门主!”
白成思闭上眼睛,脸上满是得意之色,他深吸一口气,好像在享受这暴风雨前的宁静,好像也在期待着暴风雨过后,他摘到的胜利果实。
他语气带着几分慵懒,“开始吧,再派几个人出去会会那几条小鱼,轻点玩,别祸害死了。”
他说的小鱼,应该就是指躲在暗处的赵子峰和雷子。
随着他下令,有四个男人出去了,剩余的百余人盘膝而坐,围成一个巨大的圆形。
“起!”随着有人一声大喝,百余人齐齐开始掐诀,他们动作出奇的一致,就好似练习了千百次一样,有了肢体的记忆。
空旷的厂房中,百余人凝重的神色和一致的动作,让人不禁肃穆。
那四个男人在药品研究基地转了一圈,最终在打扫卫生专用的休息间内,找到了雷子和赵子峰。
没有任何征兆,男人中的一个直接射出符篆,雷子和赵子峰眼疾手快的躲过。符篆在半空中爆裂,发出巨响。
赵子峰冲雷子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从窗子跳下去,现在四个彪形大汉往门口那一堵,他们俩根本没有施展的空间,这不是堵在墙角打吗?
雷子轻飘飘朝窗外一看,脸上满是绝望的表情,妈呀,这是三楼啊,跳下去腿不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