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圈,最后把目光落在覃泓身上。她还是第一次看他画符,落日的余晖把他的影子拉的好长,身上像度了金光。他仔细的握着笔,口中默念清笔咒,侧脸看去,鼻子高挺……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裁判就是楚秋比赛时那个,他气结,今天来考试的,一个两个的,山沟沟里来的?没见过世面?“这个参赛者,你莫不是要画他脸上?”
何仙姑尴尬的干咳一声,“别催别催,现在就画,现在就画。”说完,她就在裁判疑惑的目光里,学着他们的样子,洗了洗手,漱了漱口,“裁判,那个……脚用洗吗?”
“噗”裁判实在没忍住,“随你高兴,随你高兴……”
那就洗洗吧,天热,穿布鞋都捂出汗了!何仙姑想完,开心的跟裁判要了个盆,顺便带温水那种。
这一行吧,不说有千个门派,至少也有百个。习惯、做派当然是各不相同。她既然要了,人家也就给了。
于是,高级制符考场里,四个部长大汗淋漓专心致志的画符,一个小姑娘在那哼着歌洗脚,裁判一脑门黑线。
洗完脚的小姑娘,好像嫌弃自己脚臭似的,还把洗脚水往覃泓的方向推了推。然后,她拍了拍手,在一众毛笔里随便挑了一根,然后在纸上刷刷画了几笔,爽朗的说了一句:“我好了!”
裁判心一哆嗦,这就好了?随着他目光看过去,香案那张黄纸上朱砂殷虹,可周围却旋转着数道天地五行元素,随着那符纸金芒一闪,周围的五行之力疯狂涌入红色的比划中。
最终那红色的字体脱离了黄表纸,凌空而起,字体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小姑娘手指一挥,那巨大的字体竟化作一道红光,“嗖”的一下,钻进了刚才那张黄纸,最后安安静静躺在了香案上。
目睹了这一切的裁判,激动的揉了揉眼睛。
周围的四个部长不知什么时候,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直勾勾的盯着她这边的动静。当然,制符最讲究心静,落笔之时力道要均匀,要一气呵成,否则就会前功尽弃。
所以,他们四个要挂零蛋了……
即使要挂零蛋了,澄怀永也掩盖不了内心的狂热,他除了是个部长,对术法也十分的痴迷,所以在他们t市,天大地大实力最大。
他一双手颤抖着想要去摸那张符篆,可又好像舍不得似得,“是……是凌驾在高级以上的极品符篆!”这符上的图案,他好像在哪里见过,“这难道是失传已久的炼狱真火符?”古籍上也只有半片残符。
众人大惊!
何仙姑不在乎的笑了笑,“对啊,刚才洗脚时候,我突然想起这个符,没画过呢,就试了试。”
靠,随手也能试出个极品符篆,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