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仙姑活动活动身体,献宝似的,在他面前摊开手,耗子大小的动物,却长着熊一样的绒毛,大象的鼻子和牛的尾巴。
覃泓诧异,“这是魇兽?”
“对啊,我捡的。”明明是她破坏了人家的封印,拿走了人家豢养的神兽,到她嘴里,仿佛她随意在路边踢到的一样。
“它饿了,羊肉串或鸡翅还有吗?或者它是吃草的?”何仙姑顺手从身边扯了一把草递到魇兽的嘴边,小家伙不但没有张嘴,还嫌弃的转过身去。直到她撕了一块烤好的羊肉递过去,小家伙才惊喜的扑上来一阵撕咬。
“原来是吃肉的动物啊,也不知道去了你们特殊部的大牢有没有这么好的伙食了!”何仙姑啧了啧舌,对覃泓说。
覃泓看了看魇兽吃东西的速度,朝何仙姑一扬眉,“我们特殊部的大牢可养不起,谁捡回来的谁养!”
观里一位五十岁的道人,一身灰色长袍,正在讲经。不知什么原因,他突然站了起来,设在魇兽洞外的阵法被人破了!
他匆匆召来另外一位灰袍长者继续讲,而本人却从观里的后门溜下了山。山洞门口的障眼法还在,洞内除了飞来飞去的傻蝙蝠,什么都没了,连打斗的痕迹都没有!他精心豢养三十年的魇兽就这样被人顺走了?老头突然胸口一闷,气的咔出一口血来!
是谁!不急,不急,他安慰自己,他还有无妄树的树脂,就不信吸引不回魇兽!
覃泓一边看何仙姑逗弄魇兽,一边给元宁打电话,事态有变,让她赶紧回来商量对策。
山脚下有不少农家乐,覃泓早早带着何仙姑包下了一家。老板是一对四十多岁的夫妇,慈眉善目的。她家本来已经有别人住下了,可经不住覃泓的再三商量。最终住客接受了两倍的住宿费用,答应再换一家。
等元宁、王志远、白胜他们几个小年轻赶到的时候,老板娘已经麻利的拾掇出一桌子饭菜了。除了覃泓和何仙姑在下午就吃的肚儿圆圆,另外几人都还空着肚子。有个不习惯吃早饭的小伙子,从昨晚到现在还没吃,都快二十四个小时了,他此刻就像被饿鬼附身,扒着饭锅不让别人盛。
元宁毕竟是女士,很注重保养,随意吃了几口,就停下筷子问覃泓:“你刚电话里说,事情有变,不让我们再继续潜伏,是什么意思?”
覃泓瞅了一眼何仙姑,对方假装看不到。他又推了她一把,她才不情不愿的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四不像。
王志远听说要接这趟任务,特意在总部翻了资料,研究过魇兽,他立刻惊呼:“魇兽?你从哪里搞来的!”
众人听说是魇兽,也纷纷扔掉筷子围了过来。
“魇兽怎么跟个耗子似的?”
“对啊,对啊。”众人附和。
元宁也问了和王志远相同的话题,“这魇兽,你从哪里搞来的?”
“我捡的。”
大家看着她,都一副,你上坟烧报纸糊弄鬼的表情。何仙姑被盯的受不了,挠了挠头,慢吞吞的说:“今天我看到对面山腰有个施了障眼法的山洞,我就进去看了看,它就在里面,撅着屁股……”
王志远一脸疑惑,“就一个障眼法?要是那样,魇兽早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