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仙姑和覃泓赶紧点头,就在他们以为取得了当事人理解的时候,徐劲突然傻笑起来,“你们当我是傻子吗?我马上结婚了,你们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的,连我都是假……”
徐劲来不及说完最后一个字,口里就大口的呛出血来,人也嗵一声倒在地上。
覃泓愣愣的看着何仙姑手里被血染红的匕首,她又不按套路出牌了!
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有伴郎出来寻徐劲,当他看到倒在血泊中的徐劲时,惊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惊慌失措的喊道:“来……来人啊,杀人了!
一时间整个港桥宾馆乱成一锅粥,大家惊恐的打量身边的每一个,生怕凶手就潜伏在身边,那可是杀人凶手啊!
此刻的徐语抱着徐劲哭的肝肠寸断,她的身边已经聚满了亲人朋友,他们二人根本凑不过去。
何仙姑冲着覃泓吐吐舌头,她知道自己办错事了。事情根本没按他们预期的方向发展,而徐语也不会给他们解释的时间了。
酒店的安保人员把案发当时的监控调了出来,画面上一男一女在攀谈什么,结果那女人毫无预兆的刺出了匕首。
徐父老泪纵横,手颤颤巍巍的指向屏幕:“是,是她,是小语的同学!造孽啊!”
覃泓领着蔫头耷脑的何仙姑跳出梦境,打算从长计议。这一趟,不但没叫醒徐语,自己个还混成通缉犯了。
何仙姑穿着徐劲的身体,可怜巴巴的看着覃泓,声音还带着几丝讨好,“你骂我吧……”
覃泓叹了口气,“我骂你有啥用,你也是想快点救出徐语。如今支撑徐语继续活在梦中的力量,应该是抓住凶手,给徐劲报仇。”
“那咱俩去自首?”
“也算是个方法吧!”
两人谈了具体的方案,又玩了会手机,蹭到饭点又吃了顿饭,算下来梦中世界已经过了三四天,这次是何仙姑一人入梦的。
再入梦中的时候,这天地都变了颜色。从前的徐语是个小公主,所以世界是粉红色的,如今她的爱人死了,这世界的颜色如同她的心情,都是灰色的。
警局来电话的时候,徐语正在参加哥哥的葬礼。天灰蒙蒙的,还飘着小雨。前几天她还穿着雪白的婚纱,等待他来迎娶。可现在她只能穿着黑漆漆的丧服来与他道别。
她缓缓摘下胸口的白花,攥在手里,刚才警局来电话,说杀害哥哥的女人来自首了,她倒要问问,到底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让她不惜在婚礼当天杀人。
**看守所
何仙姑鹅黄色的衣服外罩着黄色的马甲,上面印着N市派出所的字样。
见到她那一瞬,徐语猛地扑了过来,手里的匕首明晃晃的,还好看守所有铁栅栏挡着,徐父徐母也拉的及时。
徐语的疯狂持续了一会儿,也许是发泄够了,也许是她累了,竟蹲在地上呜呜哭了起来。
徐父和徐母看起来苍老许多,比现实生活中徐语病了,看起来还要憔悴。
何仙姑清了清嗓子,质疑的问那个蹲在地上哭的女人:“徐语,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