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噩暗果断回答,“我会很高兴,你终于可以走了!”
“我走了,凌原也搬出去住了,你又要成为孤寡老人了呢,一个人空守前任效忠对象的老屋,在繁重如山的公文中耗尽生命,”血骸可怜兮兮地瞧着噩暗,“我都替你感到悲伤……”
“我早已经习惯了孤独,”噩暗用微微发抖的手抓住酒杯,低垂的目光凝视杯中**漾的酒面,“强者都是孤独的。”
“噩暗,你要学会拥有自己的生活。人生到处充满丰富多彩,不仅只有繁杂的工作,”血骸语重心长,颇有长辈之姿地劝导,“有时候……也要选择放手。”
“知道了……”噩暗心不在焉地应付,“我会记得的。”
血骸神采奕奕地竖起身子,喝了一大口水,左顾右盼,寻找他下一位话疗对象。
凌原见势不妙,马上选择离开酒桌,绕向优莎娜。
血骸逮住醉醺醺的埃图,不厌其烦地地与埃图拉起家常。
“血骸要走了,你伤心吗?”凌原溜到优莎娜前方,淡定啜酒。
“我喜极而泣,”优莎娜言简意赅地表述,“他终于愿意去做正事了……我诚心诚意地希望……他有能力……阻止时殇。”
“你最近有……和时殇有关的任何情报吗?”
优莎娜陷入缄默,神情沮丧。
凌原诧异瞥向优莎娜阴郁的面容。
“我没有见到金权丝和你妹妹,”优莎娜话锋一转,“你妹妹真的去找金权丝了?”
“我认为她去了。”凌原面不改色地忽悠。
“你认为?”
优莎娜白眼上翻,翘起右腿,淡定喝完杯中的美酒。
“凌原,你过来!”
血骸挥手招呼着凌原,凌原抓住救命稻草,火速离开优莎娜。
血骸与埃宇共处一桌,两人喝得酩酊大醉,面色红润,勾肩搭背,嘻嘻哈哈。
“以后,”血骸打了个饱嗝,声音模糊不清,“埃宇会接替我,他会……无微不至地照看你!”
“多多赐教,”埃宇醉醺醺地支吾其词,“我……我……会像——像对待埃图一样照顾你!”
坐在不远处的埃图,听到这句话,苦涩地朝凌原使了个眼神。
“谢谢你的好意,埃宇。”
凌原很难想象埃宇对待埃图的方式,但一个拥有墙头草儿子的父亲,肯定无法拥有良好的教育方式。
他的余光发现一个偷偷摸摸进入大殿的人影。
金权丝好似行尸走肉,没头没脑地走向等待多时的西蒙和安德森,病恹恹地坐下,呆若木鸡地盯着桌面上的美食。
“金权丝大人,再不吃,食物就凉了,”西蒙关切地说道,“凉了就不好吃了,也容易吃坏肚子。”
安德森同意点头,主动为金权丝递上一碗热汤。
“金权丝!你可终于出现了,”血骸瞬间清醒,蹦蹦跶跶地扑向金权丝,“我还以为你不会俩与我告别了呢。”
“抱歉,”金权丝摸摸头发,愧疚一笑,“我沉浸在悲伤,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