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肖朵朵姐姐,救救毛毛!”
毛毛顷刻间脸色大变,痛哭流泪。
肖朵朵的内心顿时软化,她将毛毛抱紧,推开凌原的胳膊。
“你不要欺负毛毛,”肖朵朵拍了拍毛毛的后背,让毛毛蹲伏在她的肩膀上,一本正经地对凌原说道,“这么可爱的小狗狗,它又会有什么坏心思呢?”
“它的坏心思深不可测,你不要被它萌化的外表欺骗了……”
凌原叹息一声,他满肚子牢骚无处宣泄,只能极目远眺着越来越近的殖民地旧城。
高耸入云的纪念碑在漆黑的乌云中时隐时现,雷声滚滚,闪电跳跃,大雨倾盆而下,大肆冲刷着残破不全的城市废墟。
凌原将飞船停在旧城废墟中的空地,惴惴不安地离开飞船,前往纪念碑。
暮色沉沦,雨声磅礴。
反叛军成员们身着深色的衣衫,肃穆地站立在纪念碑前方。
他们有的穿着雨衣,有的打着雨伞,有的索性直接接受雨水的沐浴。
一圈探照灯围绕着纪念碑照射出朦朦胧胧的光芒,让纪念碑上每一个名字熠熠生辉,格外注目。
反叛军的十三星旗帜在纪念碑前随风摇曳,在雨水冲刷中顽强不屈地飞扬。
在旗帜之下,架设着一台奇特的大字处刑具。
遍体鳞伤,衣不蔽体的李雪四肢岔开,被牢牢捆绑在刑具上。
藏匿在刑具内部的锐利刀片将从李雪的手指尖与脚指头开始,精准将她的身体平均切割成一毫米的肉片。
被切下的肉片将被特殊的半透明物质凝结起来,整整齐齐排列在刑具四角,就好似一件艺术品展示着受刑者所遭遇的折磨。
每一次切割都相隔不到十秒钟,每一次切割都会给受刑者带来生不如死的痛楚与绝望,每一次切割都饱含反叛军对李氏集团刻骨铭心的仇恨。
为了防止受刑者昏迷,也是意图让受刑者最大程度地经受剧痛的折磨,受刑者会被持续不断注射刺激神经的药剂。
药剂将让受刑者强行保持清醒,并最大化刑罚的痛苦。
李雪痛不欲生的惨叫哀嚎,渐渐变成无力的呻吟,最终在麻木与绝望中,挣扎发出细微的喘息。
而她的两个孩子,幕欣与清韵,伤痕累累的上双眼,封住嘴巴,五花大绑孱弱无力地跪在刑具的两侧。
他们只能在聆听生母万念俱灰的惨叫声中,绝望无助地等待处刑。
凌原匆匆忙忙赶到观看处刑的反叛军中,霎时间被只剩下半截四肢的李雪惨状怔愣住。
肖朵朵脸色瞬时刷白,她乍毛变色,急忙闪身到凌原背后,不敢再去看纪念碑。
“太刺激了,”毛毛好奇地爬上凌原的后背,瞪大眼睛,“你们人类真会玩。”
凌原把毛毛扯下来,塞给肖朵朵。
“你在这里等我,”凌原轻声嘱托,“毛毛,你保护好肖朵朵。见势不妙,赶紧带她离开!”
“毛毛一定完成任务!”毛毛信誓旦旦地举起小爪子。
“太可怕……凌原,你一定要阻止他们啊。”肖朵朵将头埋在毛毛的毛发中,魂不守舍地打了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