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优莎娜带他离开死者的世界，你认识他？”凌原轻声询问。

墨亡人似乎也察觉到凌原和血骸的窃窃私语，他旋即抱住毛毛起身，惊讶地扭过头看向他们。

“你不会就是墨亡人吧？”血骸警戒地眯起眼睛，仔细揣度着自己的话语，“你不在死者的世界好好待着，跑到生者的世界做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始行一族和堕落者都想逮住你吗？”

“你们逮住我也没用，我并不清楚死亡的专属物件在何处。”墨亡人沮丧地耷拉着头，用白皙的手慢悠悠地抚摸毛毛。

“但你拥有死亡之力的权限。整个宇宙就只有你还掌控着死亡的力量，”血骸站起身，不紧不慢地走向墨亡人，两人的红眼睛彼此瞪视对方，“最后一位仅存的死亡造物，也是唯一一名苟活至今的死亡使者……”

“你想要什么？”墨亡人畏畏缩缩地退向舱壁，后背紧紧贴在舱壁上，“你把我出现在生者世界的情报告诉给你的葬大人，督促他派人将我五花大绑押送回堕落者？”

“那倒不会……我知道如果葬得到你，他会做出怎么样的事情，”血骸紧紧逼到墨亡人面前，抬起两只胳膊，将双手按在墨亡人头颅两侧的舱壁上，在墨亡人耳边轻声细语，“我知道你的底细，我会一直盯着你。如果你企图干一些出格之事，我会毫不犹豫地粉碎你的灵魂。”

“我会做出什么出格之事？我只是想享受生者世界的醉生梦死，”墨亡人心惊肉战地弯曲膝盖，蜷缩起身体，“我根本不想掺和宇宙间的爱恨情仇……”

“我暂时信任你，话说回来，”血骸忽然拎起墨亡人冰冷的手，细细打量着墨亡人白到发光的皮肤，“你是怎么让皮肤变得这么白嫩嫩的？我第一次看到比我还白的存在！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尸体都会变白，”墨亡人满怀厌弃地紧锁眉头，“如果你始终是个死人，你也会变得像我一样。”

“有意思！我突然想试试，哈哈哈——”

血骸松开墨亡人的手，步伐轻快地跳到软椅上，舒坦地躺好。

“你是死亡的使者？”

凌原走到墨亡人身旁，从墨亡人手中接过正在伸懒腰的毛毛。

“嗯哼。”墨亡人敷衍地快速点头。

“你掌控死亡的力量。这份权限是……所谓的死亡赋予给你的？”凌原好奇地询问。

“死亡会给她的使者分享她的力量，但每一位使者只被分享到很少很少的力量权限，”墨亡人熟练地翻开双手，纯黑色的烟雾从他的白手指间潺潺流出，好似舞者般跃动在十指上，“死亡之力的本质是灵魂的力量，仅此而已。”

“她？死亡还是个女生？”凌原诧异地露出笑容。

“你有听说过，毁灭、死亡和创造三姐妹的故事吗？”墨亡人两只手一起打了个清脆的响指，死亡烟雾随之消逝不见，他又充满热情地想向凌原推销故事会，“你想听吗？”

“我还是第一次听闻到三姐妹的故事，这儿没有位置了。我们去后舱，坐下来，我们抚掌长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