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难道就没有机会重归于好了吗?”
“没有机会了,哥哥。我们都已经不再是曾经的彼此,”凌诗玉斩钉截铁地回答,“我不会饶恕我的罪行,我也不会原谅你的举措,也许只有利益可以勉强维持我们之间微不足道的血亲之缘。”
“你要带我去见谁?”凌原悲痛交加地凝噎,他侧过身子,眺望远方渐渐收敛的等离子光矛,不愿再直视凌诗玉的双眼。
凌诗玉默不作声地向凌原伸出手,她的手心放置着一枚滴滴作响的三角仪器。
凌原诧异地握住凌诗玉饱经风霜的手,他的心跳不禁加快。
这是多少年来,他再一次握住妹妹的手?
白洁的光芒从他们的手心四射而出,浸没他们的身形,将他们带离此地。
下一秒,凌原的双脚踩在柔软的复古地毯上。
柔光消逝,展露出复古风格的酒店特色房间。
只见阿亚特穿着花裤衩躺在**,友善地向凌原举起手中的酒杯。
“欢迎,凌原,好久不见呀,”阿亚特细细品尝一口美酒,啧啧赞叹,“好酒,要来和我喝一杯吗?”
“是你救了我妹妹?”凌原讶然问道。
“还有别的人可以救你妹妹吗?凌诗玉,”阿亚特向铁着脸的凌诗玉挑起双眉,“我不是告诉你,不要随便出门吗?”
“赫澜生死不明,我怎么能抱病在床!?而你身为赫澜的看护人,竟然悠闲自在地躺在**,无所事事!给我站起来!”
凌诗玉义愤填膺地拔出手枪,指向阿亚特的头颅。
“唉,”阿亚特难受地将酒一饮而尽,“我已经老了,没有精力去折腾年轻人的事情……”
“阿亚特,”凌原快步走到床边,居高临下俯视阿亚特,咬牙切齿地质问,“优莎娜离开我身体的时候,究竟对凌诗玉做了什么?”
“嗯……她们两打了一架……”阿亚特磨磨蹭蹭地犹豫回答,“优莎娜和时殇的目标应该只有劳克斯,但当时劳克斯和凌诗玉在一起,所以凌诗玉被迫遭到牵连,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凌原虽然对优莎娜背地的举措有所猜测,但没有想到优莎娜已经联合时殇,开始对高维生物实施猎杀。
“优莎娜分明是冲着我来的!”凌诗玉也来到阿亚特身边,用枪口戳着阿亚特的额头。
“哎呀,你们两个不要一左一右地夹住我。”阿亚特胆怯地缩起大腿,尴尬地左右摇晃脑袋,打量像两座大山的凌原与凌诗玉。
“优莎娜太过分了!”
凌原说罢,一拳砸在阿亚特的脑袋上。
“哇,是她的错,那你打我干什么?”阿亚特赶紧远离凌原,爬滚到凌诗玉身前。
“你明明知道优莎娜对凌诗玉作出这等出格之事,你还一直对我隐瞒,直到今天才告诉我,有何居心!”凌原怒气冲冲地发出诘责。
“你甚至故意将我囚禁起来,阻止我联系赫澜,找到凌原诉说真相!”凌诗玉气愤地俯身抓住阿亚特的衣领,将他从**拎起来,狠狠甩向地板。
“啊!等等!不要动手,”阿亚特滚落在地板上,连忙起身,“我不是故意的。事不宜迟,我们去救赫澜吧。”
“你知道赫澜在何处?”凌诗玉快速眨眼,兴奋之情取代愤怒,溢于言表。
“他被归一教囚禁在另一个教会地下据点,”阿亚特怏怏地走向衣柜,打开柜门,寻找衣服,“我也是刚刚才得知这个消息。凌原,凌诗玉,你们应该暂时把优莎娜放在一边,因为时殇才是我们的敌人。如果让他的计谋得逞,这个世界恐怕就要完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