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一个只穿着**的裸男把花季少女拖到黑暗的角落中壁咚，我都看不下去了。这简直是丢人现眼，既然她对自己身体有信心，你何必多此一举呢？她都不担心自己的生命——】优莎娜喋喋不休地咕哝。

{我难道要见死不救吗？你安静点，不要干扰我！}

“凌原，我们还是先离开大使馆，换个安全的地方吧。”肖朵朵将娇柔的双手贴在凌原的胸口，不好意思地低垂下头。

“你在我面前晕倒，生命岌岌可危，我不会坐视不管，”凌原握紧肖朵朵的冰冷发抖的手，心痛如割地凝视她手背残留的淤血与疤痕，“我知道你是人类联盟的改造人，你用生命换取能量操控的权限。如果你继续坚持使用能量，你恐怕……时日无多……”

“我知道……但从我成为能量使用者开始，我就将生命献给了人类联盟，”肖朵朵坚毅地攥紧拳头，“如果不使用能量，我也会在病痛的折磨中度过最后五年时光。所以我宁愿畅快地使用能量去实现我的理想，在短暂的人生中实现我的价值！”

【五年……这比我想象的要短很多啊……】优莎娜悲哀的语气中甚至夹带着一丝喜悦。

“人终有一死，这才是我们存在的意义。”

肖朵朵眨着泪水汪汪的眼睛，她拧紧嘴唇，眼神飘忽，不愿意直视凌原。

“不！我一定会想方设法拯救你！”凌原不敢相信地摇着头。

“你花费心血拯救我，延长我的寿命，但我迟早有一天也会死去，这就是人类的宿命，也是万物的寿命。凌原，多谢你的好意，但你不需要浪费时间与精力来改变必定的事实。”

肖朵朵温柔地挪开凌原的手指，将手心贴在凌原的面颊上。

她破涕为笑，仿佛心中早已放下了对生命的执着。

“我们该走啦，我都不伤心，你也不要太伤心了。”

“死亡……赋予生命存在的意义，”凌原轻声低语，“但如果，我可以让你永生不朽呢？”

“永生不朽？”

肖朵朵震惊地瞪大双眼。

“是的，我说到做到。”

“从来就没有不朽的事物，凌原，永生不朽只是假象。我知道你担心我，你舍不得我离开，”肖朵朵从凌原的胳膊下钻出，挣脱凌原的控制，“爸爸也舍不得我，他一直跟我说，他有办法治好我的缺陷。”

“爸爸？肖古应该是你的养父吧？他真能治好你？”凌原心存芥蒂地跟着肖朵朵穿越停机坪。

“他是我的养父……我的亲生父母因为赌博欠债，将刚刚出生没几天的我卖给了李氏集团以偿还债务。李氏集团大量收集婴儿进行人体实验，第一批实验体中，我是唯一一个幸存的实验体，但并非完美无缺，改造的缺陷正在日销月损着我的生命。”

肖朵朵悲伤愁苦地怀抱住自己，往事如烟，不堪回首。

“爸爸收养我，把我视为己出。他虽然脾气暴躁，固执传统，但他本性不坏，也会寻找着治疗的方法。”

“他对我可坏了，把我往死里揍。他不想让我跟你在一起。”凌原心有余悸地抚摸着受伤的腹部。

“他这是为了你好，不想让你太了解黑暗的真相，”肖朵朵停在停机坪的紧急出口处，吃力地摆弄着电子锁，“爸爸现在在医院躺着呢，他肋骨骨折，脊椎错位，尾椎骨断裂，听说是你干的。”

“啊……我只是……轻轻地摔了下他，他想杀我，我这是正当防卫，”凌原使用意念粉碎电子锁，坏笑着推开门，“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