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志军又一次的浮出了肉体,望着房间里的自己,和自己的三个女人正在恣意的欢畅着。
他的灵魂飘向了窗外,飘向了无穷的夜空。
今晚的月色不是很明亮,稍稍有点昏暗。
但罗志军感觉这些对自己没有太大的影响。
他感觉,灵魂的自己和肉体的自己,还是有差别的。
肉身的自己,无论在视力感悟力和行动能力,都远远比不上精神体时的敏捷。可是,在精神体的时候,只是一种灵魂的存在,他所有的表现只能通过肉身才能实现。
肉体的自己,更在意肉身的感受,而当他浮出肉体后,只以一种精神体存在时,更多的是追求一种圆满和虚无。
这怎么说呢,就好像做画吧,好像书法吧。
需要留白,需要意境,更追逐的是一种内心的丰满和宁静。
人生忙忙而碌,
一生不得已,
也不得己,
何以求欢,
唯有肉身的欢愉和灵魂的丰满。
罗志军痴痴的望着天空中的暗月,突然感觉自己在天地间的存在,也和这天空之上的月亮一般的孤独。
一下子,有一种说不出的孤独来。
虽然,自己的肉身明明在与三个女人一起狂欢着,可是,自己的灵魂却与这阴暗的月儿孤独相守,一样的如梦似幻。
自身的秘密,末日前的无奈,母亲的故去,还有,长途漫漫的将来,像一把锋利的刀,一刀一刀的,雕刻着日渐丰满,又感觉越来越虚无的灵魂。
就这么,肉身在欢愉着,灵魂在窗外孤独着。
各自寂寞,各自安好。
罗志军在韶关呆了整整一天二晚,直到,陪着三个女人,将韶关彻底收拾好,才在第三天的早晨离去。
当他在三个女人炙热的目光中,挥手而去,罗志军站在一路缓缓飞行的大黑背上,想起自己与三个女人不分日夜的缠绵,心里却又空虚的感觉,不禁觉得有点好笑。
摇了摇头,将这种可笑的念头,甩出脑外。
生活还在继续,生命还在奔波,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我是不是太过娇情了?”
没有,罗志军的一声念念自语,大黑听到后,竟然用力的点了点头,发出一声认同的嘶叫:“呱呱!”。
罗志军气恼的拍了一下大黑的脖子:“你知道个屁,你懂什么叫空虚和寂寞?”
大黑生气的用力的拍了两下翅膀,仿佛对罗志军的话很不认同:我艹,老子不寂寞吗?老子连同伴都没有一个,就天天和你这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家伙傻聊,还说老子不懂!
我艹,这天下,还有比我更寂寞的吗?
罗志军见大黑生气了,呵呵一笑:“大黑,我不是说你不懂寂寞,你是不懂我们做人的寂寞,好多的事,让人繁琐,心情就美好不起来。”
这下,大黑好似认同了,稍稍欢快又忧郁的拍了拍翅膀,缓缓的向前飞去。
“嘿嘿,大黑,你要是像我一样,有这么多女人包围着,天天等着你去宠爱,你是不是觉得好幸福的?”
大黑可能想像起自己美鵰成群,争相献媚的美好日子,不由欢快的嘶叫了一声,连动作都快了起来。
可飞了一会后,又想起自己连一个小小的母鵰都没有时,有些恼怒的扭过头,瞅了罗志军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