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胡玲玲的汇报,自从他将丧尸全部赶到东边老城区之后的这十多天里,从四面八方已经涌入了3万多人口,加上原本存在的近4万人,已经足足有8万人之多。
这已经是一个末日前一个小一点的县城的人口了,渐渐的物质有点紧张,居民和居民之间的纠纷也多了起来,特别是原本存在的老居民,和新加入的新居民之间。
老居民可能土生土长的缘故,认为这边城原本就应该属于他们的,这些后来者,是抢占了他们的生存空间的人,或者说是寄生虫,而后来者,大部分都沉默以对,低头忍让,只为一口吃的,只为了一个安全的生存空间。
不管怎么说,来到了边城末世城堡,总比原来固守在家,或先前的小堡垒好多了,起码这里安全,这里虽然不算大,没有原来的城市或乡下宽敞,但能在已经不小的新城区里自由的生活,凭自己的努力,可以过上越来越好的日子。
忍一忍吧,退一步海阔天空,这是当下,也是末日前大部分国人的心理状态。
这使得原本的老居民愈发的嚣张,愈发的以为新来的人好欺负,只有一些胆大的,或者有能力晋级了的强敢于站出来。
现在,罗志军就坐在车里,盯着眼皮底下发生的这一幕,让人揪心又恼火的一幕,说犯罪他没有,说理论违法他肯定是亏的,但城堡里现行的粗略行为规则,没有指明指定这一点。
眼下的这一幕,他是亲眼看见两个本地的小青年,提着两个热水瓶,往有点像初来乍到的一家三口身上碰,然后,将手中的二个热水瓶都碰落在地上。
两个小青年就揪住那个当家男人的胸口,吵闹着要人家赔东西,或者赔粮票,而且说热水瓶里装的是什么什么营养液,非要赔多少多少不行。
这不就是末日前的碰瓷吗?
作为一家三口刚到的一家人,可能手头紧涩,也可能觉得不是自己碰的,又不敢得罪这些明显说着一口本地话的小青年,支支吾吾,费力辩解就是不肯掏出能活命的粮票来。
罗志军坐在车里没有出声,静静的看着事态发展,他要看看这事究竟要怎么发展。
慢慢的,一些本地人,不管有理没理,都站在一看不像什么好东西的小青年这边,齐心责骂被碰瓷的一方,有些人,甚至上升到新来的人抢占了他们的生存空间,和生活资源上来。
又引起了,更多本地人的加入。
只有,一个可能也是新来者的一级强人站了出来,给被碰瓷的一家辩解,说他是亲眼看到,这两个小年轻故意往人家身上碰的。
这引得一些不明真相,或是故意装作不明真相的人,一阵狂怼,骂道:你哪只眼睛看到的,你有什么真凭实据?
随着吵闹,本地的人凭着人多,竟然,朝那个一级的强人开始远远的扔起石头杂物来。
罗志军一直坐在车里没动,好像一个旁观者,看这事最终的结局如何。
也许,有人了报了警,在这场闹剧发生了十几分钟后,强力部门来了二个穿着制服的执行人员。
穿着一身的制服,在这些普通的老居民新居民面前,有几分冷漠趾高气扬,甚至在面对那个站出来主持正义的一级强人面前,都不太当回事。
罗志军看到其中的一个碰瓷小青年和一个强力执行人员,应该说认识,打了声招呼,有点显摆的样子,边城就这么大,山不转水转,总有相识的人。
二个强力执行人员,在做了一番简单盘问之后,又询问了在场的几个旁观者,从表面上看,这二个执行人员没什么问题,只是,他们咨询的大部分是本地人,本地人肯定帮本地的小青年说话。
于是,二个强力执行人员当场判定,由一家三口的外地人,赔偿人家的热水瓶及瓶子里装的营养液,至于具体多少粮票,由双方协商,协商不成,则带回部门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