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两人身随剑走,剑随身游,身不离剑,剑不离身,两道青蓝的剑光,盘旋挥刺,着着不离万天萍的要害。这铁面孤行客武功虽已几达巅峰,一时之间,却也无法占得上风。
七海渔子暗中点头,忖道:“这南宫双李,果然名下无虚,几时倒要设法拉拢过来,这些人若和那谢雨仙结成死党,将来确有些不好对付。”
原来这韦傲物与谢雨仙之间的嫌隙,已越来越深,是以才转着这种念头。
一面将目光移到那来自青海的少年钱翊身上去,他稍一凝视,双眉不觉紧紧皱到一处。
因为他深知这钱翊的武功,原以为他一定可以占得上风,哪知此刻一看,却见那身穿锦衣的粗豪汉子的身法,有如狂飙龙卷,竟将钱翊四面八方地困住了。
钱翊心中,又何尝没有如此想法。他在青海那种奇寒酷热之地,耽了十数年,将那“无名老人”的一身绝技,几乎学得九成,此番挟技出山,自以为凭恃着自己的身手,何难在武林中压倒群豪,哪知此刻这粗豪的老者,身法之飘忽奇诡,竟使得自己处处缚手缚脚,几乎连身手都施展不开。
两人以快打快,瞬息之间,已拆了百余招,心中亦是急躁不堪。
须知他们动手之前,俱各不知道对方的来历,是以不免都低估了对手。此刻一见对方的身手,远出于自己意料之外,自然难免俱都为之惊奇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