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我悠闲的坐在杠杆上,悠闲的说:“我和她往日无仇近日无冤,惹她干嘛”
“没种”那个同学刺激我,“怪不得连小芹都敢欺侮你。”
我生气了,说:“你有种,你叫,你叫她洋鬼子吧。小芹怎么欺侮我了上午我还训了她一顿。”
另一个坏同学说:“大众又吹牛皮,每次都是小芹来惹你,你什么时侯敢主动惹过她”
我垂头丧气了,他们说的是真的,都是小芹欺侮我,我的反抗是薄弱无力的。
又一个坏同学说:“大众,现在是你表现出男子汉的机会了,只要你敢大声的叫一声洋鬼子,以后,哥们都佩服你。”
“对呀,大众,咱们四五个人哩,洋鬼子就一个人,你就是叫了她,她也不敢过来找你。叫吧,我们给你壮胆。”
我还是不叫,虽说我没主见,但还不想主动去招惹别人,再说了,平时看着洋鬼子一个人,挺可怜的,我不能在她孤独的芳心上再刺上一刀。
那个坏同学又说:“大众,你真没种,这样吧,我叫她一声洋鬼子,她要是敢过来,你敢不敢说是你叫的”
另一个同学说:“别吓唬大众了,他没这个胆量。”
我脑子一热:“我敢,你敢叫,我就敢承认。”
说完,我就后悔,但还没等我反悔的时侯,那个坏同学,已经把双手围拢在嘴边,对着杨青青的背影,大叫了一声:“洋鬼子,假洋鬼子”然后,迅速放开手,装做没他的事一样。
我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就答应了这个非常无理十分荒唐的要求。人呀,一生总是会犯错的,有时侯自己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犯错,也许,是年少无知吧。
那个坏同学的喊声,非常之大,整个操场都听到,全都向我们这面望来,又向杨青青望去。
杨青青的身子,背对着我们,一下子就停顿下来,反弹回来的蓝球,嘣的一声落在她的腿边,无力的弹动了几下,不动了。
我紧张的望着杨青青的背影,希望她不敢过来,就当没听到,但是,她回过身子来了,一点一点的回过来身子。当时,我离她远,并没有看到她眼中的泪水。
杨青青回来身子,眼睛瞪着我们这边,一步一步走了过来,步伐坚定,但身子却在颤抖着,向我们走过来。
走近了,我看了杨青青的脸上,满是泪水,委屈和愤恨,扭曲了她当时并不漂亮的脸庞,显得有几分狰狞,更多的愤恨。
我的心,一下子慌了,还微微疼了一下。我旁边的几个同学,也想不到杨青青的反应如此之大,都有些愣了,怔怔的望着杨青青走近,都没有说话。
杨青青走过来,这时侯,她的身子还在颤抖,看得出来,她也想抑制住自己,不让自己颤抖,她想表现出坚强,但愤恨和委屈,使她不能自制,她还是颤抖着。
她愤恨的眼光扫视了我们几个人一眼,冷冷的说:“刚才是谁在喊,有种站出来”
他妈的,当时那几个同学,好像约好一样,眼光齐刷刷的落在我的身上
我一下子急了,腾身从杠杆上跳下地来,想大骂一句“我日,不是我”。
但还没等我说话,杨青青的眼光,一下子投射在我的脸上,目光怨毒冰冷,如刀如剑如霜
女富婆 二十五
杨青青冰凉的眼光,让我的呼吸微微一顿,一时说不话来,但我更感到有必要解释清楚了,我可不能背这个大黑锅。
就在我正想解释的时侯,杨青青冰凉的盯着我,用非常之冷的口气说:“你是不是人”
我眉头一皱,目光也变得冷淡,说:“你别出口伤人,你不是我”
“你真没种,有胆说,没胆承认”杨青青不听我的分辨,冷冷的打断我的话,愤怒使她的身子颤抖更厉害了,她薄弱的身子就像一棵在微风中摇晃的大头向日葵般,不堪重负,随时都会摔倒。
我的气一下子也冲了上来,怒道:“是我叫的,又怎么样我就叫你了,洋鬼子洋鬼子洋鬼子洋鬼子”
我的愤怒激发出怒火,像子弹一样喷射而出,每一个字都像一颗子弹射向杨青青,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刃刺向她的胸膛,她的脸色更青了,碧绿色的眼睛不但委屈,而且愤怒,无助,惊慌,恐惧,眼泪从她的眼睛中流出来,布满了脸颊,她的身子颤抖的更剧烈了,好像随时都会晕倒。
被冤枉的悲愤让我几乎失去了理智,愤恨蒙蔽了头脑,看着杨青青的无助而惊惶的样子,我感到了一阵残忍的快意,又接下来骂道:“你就是个假洋鬼子,你就是个美国野种,你是个外国串子,你是个杂种”
这时侯,杨青青突然“哇”的一声大哭,忽然转身,箭一般的蹿了出去,飞快的跑开了。
“洋鬼子,你是洋鬼子”我冲着杨青青的后影,又恶狠狠的骂了两句,这才余恨犹存的恨恨的吐了口唾沫,转头望着我的几个同学。
我望着我的同学的时侯,眼光很不友善,刚才他们出卖了我,我才会生气,再加上杨青青不问青红皂白就冤枉我,我更生气,就成了这次的冲突事件。
“为什么出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