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愿望吗”刺客看了看巳然发现这里状况加速冲来的直升机回头问托尔。
托尔努力的眨了眨眼,剩下的半拉脸皮微微收缩似乎是在笑。然后举起了左手,捏着的是驱狗的电子发声器。用力按下后,山脚下被打爆的汽艇突然再次一声爆响迅速鼓了起来。这种特别开发的快艇为了防漏气。都有多重充气功能。
看了一眼重又漂上湖面的快艇,托尔做了个快逃的手势,然后从喉管里挤出两声糊模的响动,然后便再没有动作了。原来他最后的遗愿,竟然是让我们快逃。
所有人都说不出话了。任何言语这时候都是贫乏的。狼人默默看了托尔片刻,突然伸手把托尔胸口海盗旗的士兵牌给摘了下来,然后把自己的士兵牌扯掉塞进了托尔的上衣口袋里。这是军人能表达感情最高的方式了,代表着一生兄弟,一生的尊敬。
“走”狼人收起托尔士兵牌后,绝然的掺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水鬼,回头对我们说道。
“嘿嘿”我坐倒在托尔身边冲着狼人笑了笑:“你们走吧”
“你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你永远不放弃的吗这是什么意思”狼人看我坐下急了一把抓住我的领子抬手给了我一耳光焦急的骂了起来。
“我走不了啦”我伸手在防弹的卡夹上一捏。打开了防弹衣然后掀起了禾服。露出了巳然刺破肚皮,“崭露头角”的骨刺:“再说。从他们老板的话里听,最想抓的是我,我留下来才能拖住他们。”我摸出刚才拾回的白金手镯,去下脖子里的士兵牌和上面挂着的十字架,递给狼人:“把这些东西给redback。”
“不行我绝不会留下你。”狼人激动的抓住我的肘子:“我单独回去怎么和屠夫交待,我还怎么见快慢机不行背也要把你背回去。”
“听我说听我说”我伸手掐住了狼人的下巴抑住他摇头的脑袋:“我这个样子谁知道有没有刺穿腹腔动脉什么的,没有急救也许几分钟后就挂了,更不要说再泡冰水了,死定的把我留给他们吧他们费这么大周章,不会要个死刑天的。相信我我不会放弃的。我只是换个有暖气的地方等你们来救我,嘿嘿”
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还笑的出来,从背包里拿出救命的“最后挣扎”给自己打上,我冲着巳然飞到山顶准备降落的米-8直升机撇撇嘴:“打个赌我比你先吃上早餐。”
“你”狼人看着远远等不及飞机降落便直接跳下来的虎狼之兵们,无奈的摇摇头接过我递给他的东西说道:“不管发生什么事,千万不要死。我们一定会去救你”
“当然我女朋友那么漂亮又家财万贯,你们玩麻将还欠我一屁股债没还,我怎么舍得死。”我拉过身边的hk21轻机枪上了子弹,冲着向这边跑来的尖兵打了几枪止住他们的脚步回头骂道:“快滚”
狼人看了我一眼杠着水鬼扶着刺客,带着两个可怜的小女人,飞快的冲向湖边的小艇,上了船没开马达,船浆一撑迅速消失在黑色的湖面上。
冲着山顶的方向,一会儿抠两枪,没事打几发,拖了对面的家伙片刻后子弹也打尽了。我裹了裹身上的防寒衣,看着越走越近的无数人影对巳以断气的托尔说道:“你真幸福走的这么轻松。我还有得罪受哟”
第一百三十章死去,活来1
听着远处传来的脚步声,心脏也随之有节奏的抽搐着,扔掉了没子弹的武器后,没来由的感觉到自己身体内空空如也,好像离开了那把金属的凶暴灵魂便失去了支撑随时会崩塌。
过了片刻我才意职到,原来身体内容空如也的感觉根本和自己的猜想无关,其实是由于骨头扎穿了皮肤,导致伤侧胸腔负压完全消失,左侧的肺叶萎陷了造成的,我感觉自己肚子里的脏器如同长了脚一样,纷纷开始远离破了洞的半边身子,从肚子中间开始向右边移动,如同有只手在拨压着给什么东西腾位置似的。
所有的内脏都压在没有受伤的右肺上后,原本还能正常工作的半套呼吸系统,也开始出现无法负荷的现象窒息,仿佛我吸进来的空气都赖在肚子里不愿意出来,自己则就像一个吃撑了运要再喝瓶啤酒的暴食者,从里向外撑的肚皮胀痛到恶心。
看着胸口支起的小帐篷,我不无自嘲的苦笑出声,明明是多了一个进气口,却怎么也吸不够气,脑袋越来越沉,随着呼吸的加速,越来越强的窒息感憋的我脸皮发胀,不用看我也知道自己现在脸上一定是紫黑紫黑,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不期然侍者那早巳淡望的脸庞模糊的出现在我的脑海中,他胸前插着一支黑色的弓箭口吐鲜血的伸着手向我招唤,悬在他指间的银色十字架不停的随着他的痉挛画出一条漂亮的弧线,是呵侍者也是被射穿肺叶窒息而死的,难道他在那迫看到我也遭受了同样的磨难,特意跑来接引我的,不然他手上的银色十字架画起的银光怎么那么耀眼,就如同往门之路的指明灯一样,越来越白越来越亮
“死吧”晕晕乎乎的脑海中猛然爆出一对填满血红色的眸子,侍者手里的白光突然变成了晴天霹雳划破布满金星巳然发黑的视线。
“啊”我低叫一声从昏迷的边缘醒转,没错这种情况似曾相似,是在刚果的丛林中,是那把割我气管的利刃,那次多从死神的指缝中逃了出来,这回呢我没有信心再当一次幸运小子,窒息感巳然从胸前蔓延到喉口,我紧捏着自己的喉节,想给进往的空气挤开多一些缝隙,“咕噜咕噜”的倒喘气声传进耳中,那悬挂着脑海黑幕上的血红色眼眸开始溶化,扩散开来的鲜红带着腥气滴落,它不停滴呀滴呀不一会便把将所有的空间都蓄满,透过血气的波纹望去,赫然是母亲脖子淌血的瞪着双目无法置信看着我的画面,可是微张的双唇间原本应该的抽气声,却变成了小时候母亲最甜美的呼喊。
“小天小天吃饭了我做了你最喜欢吃的烧茄子快点别玩了再不来你哥和你爸就要吃光了”
“小天小天快来我刚才上街看到件衬衣很合你穿,来试试看要小声我钱没带够,没买你哥的份,可别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