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着脸靠在吧台上呻呤道:“我想着就会碰到他们这一派,没想到竟然打死了他。他才13岁他还有个弟弟要靠他当兵的钱养活,这一下。。。”
我捂着脸不敢再说下去了,今天有两个家庭在我的手下葬送而且全是妇孺,我想起了在叛军阵地时小哈吉拿着这把东德产的ak对我炫耀它的历史,它是怎么从他父亲的手中传到了他哥哥手中又是如何从他哥手中传到他手里,他是怎么用这把枪养活着一家老小怎么用这把枪为他的父兄报仇,他希望拿着这把枪和战友一起创造个和平民主的社会,他是多想回到乡下的家中把它埋在父兄的坟前许下永不再使用它的愿望。。。
“那又怎么样他上战场是自己选的,死也是他预见到的”屠夫扔掉了手中的急救包说道:“上了战场只有两种人朋友和敌人不是朋友都是敌人,杀死敌人很正常有什么可内疚难道你想自己死”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世界太小了”我正正的盯着天花板外昏暗的天空说道:“这让我想到在战场上碰到我哥的可能性”
“可能性不高除非中国发生内战不过我觉的到时候你应征回国在战场上碰到我的可能性到是比较高”屠夫拿出颗子弹剥去弹头拍拍我的肩头说道:“不过我可不会手下留情我会剥掉你的皮做个灯笼当纪念”
“不定谁剥谁呢”我接过他递给我的少量火药倒进伤口,然后扭过头握住大熊的手对他点了点头。
屠夫拿出火柴划着一根一下子引着了伤口内的火药,整个伤口一下子烧着了所有的断裂的血管瞬间都被烧糊了,血止住了不过我又疼晕过去了,没两秒又疼醒了要是没有吗啡压着我觉得非把我疼死不可。即使这样我的肚里面就像着火了一样,炙烤着我肠胃,这时候什么我杀了朋友,杀了妇孺都被抛到了天外
“真他妈的疼哪个婊子养的把这招写进战场急救手册的我非把他的坟给刨了不可”我痛的躺在上一边不自觉的抽搐着一边用手直捶地。
“真香呀”屠夫在空气中深吸了一口皮肉烧焦味道:“把你烤了一定好吃”
“把你煮了也不错”我拼命嚎叫着回敬他想借此渲泻身内越积越多的痛苦。
“呵呵”大熊在边上忍不住笑出声。
躺在地上好半天等腰上的疼痛被药劲给压下去后,我慢慢的试着坐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虽然子弹没有取出来不过血是止住了也稍能活动了掏出绷带把腰上的伤口给盖上,轻轻的穿好衣服,我接过了大熊递过来的枪和子弹自己又调了调这才背上。然后对屠夫和大熊说道:“可以了,走吧”
屠夫和大熊点了点头提着ak和我一起又走了出去,边走大熊边说:“可以呀,食尸鬼就是不一般。我一直以为亚洲人很脆弱,这么看来还是很厉害的嘛”
“操”我比了比中指都懒得说话了。
现在说我是在走不如说我是在挪动,我根本不敢大跨步的前进,以前不知道原来走路也会用到腹部的肌肉,现在终于了解什么叫牵一发而动全身了。
走出门才发现我们就在火线上,布满浓烟天空中无数的曳光弹划着孤线交织成一只巨大的弹网。炮弹的哨声此起彼伏大地都在颤抖,街上悄无一人倒处都是死尸血水把墙体都染红了,只面前一条街上最少要死了数千人。我从没有见过这种正式的攻城战,完全是用人肉堆成的。
“屠夫我终于相信你所说的话了”我声音有点微颤的说道,不知是疼的还是吓的。
“哪一句”屠夫跨绕过一片连在一起的弹坑,把脚前面的残肢断臂踢进弹坑中。
“你说过在格罗兹尼杀了二千多人一点也不显眼。现在看来却实是这样”跟着他路线绕过全是包裹着各种内脏衣衫碎片的坑沿。
“这算什么这能和车臣比吗”屠夫撇了摘嘴说道:“这差太远了这才死了多少人那一仗打下来,整个车臣首府的人死了一半还多。那是以十万计的还不算死的士兵和叛军。你知道十万具尸体能铺多大面积吗”
“。。。。。。”我无话可说了。
沿着布满尸体的大街断续前进,追兵估计也不敢进入政府军的火力范围所以我们到是跑的不是很急。队长在墙角留着只有狼群自己人才能看懂的暗记,顺着记号没有多久便在一个危楼中找到了队长他们。
看到队长的时候我们三个都吓了一跳,一屋子人里就队长和恶魔还能动其它人躺了一地全部重伤,连快慢机都爬起来执行警戒任务了。看到我们三个进来队长脸上挂着的忧虑刹那间变成了惊喜和安慰,跑过来在我们三个身上摸了一遍然后才说道:“好好还是完整的”
队长的话听的我心里一阵很变扭的温暖
“什么叫完整的这里谁不完整了”屠夫把地上躺的人察看了一下说道:“这不都完整嘛没有缺胳膊少腿的呀”
我也赶快看了看队友们的伤情,大多是比较重的皮肉伤和骨折没有人掉大件的东西。看来防弹衣防的了弹片防不了冲击波呀,这伤势一看就是被炮弹的冲击波给撞的。看来两队人马跑的是各有精彩呀凭着对骨头的认识,我开始艰难的为队友们复位断折的骨口。这个活是要极有经验的医师才可以做的,可是现在的情况根本没有时候考虑这些了,如果不尽快的给大家复位那么再撞击就有可能致残。
“谢谢行呀没想到你的手艺这么好竟不开刀就能做折口复位”医生躺在地上一边给其它人包扎伤口一边让我给他医治伤腿。
“不客气你们是我的第一批试验者”我接好他的伤腿不理他脸上呆呆的神情,竟自折断一根木板给他做了简易的夹板固定伤口。
“你小子够狠,拿我当试验品我的腿呀”医生抱着腿在边上鬼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