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还躺在摇篮里,瞪大双眼,默默的观察着这个世界的妞妞。
带着对未知世界的憧憬与担忧,刘静学带领着他的一家踏入了一条未知的路。
一切都是为了孩子们的未来。
一路无话,也就是跋山涉水呀,翻山越岭啊之类的,担心中间有瀑布激流之类的,刘静学只是沿着河边一路向下,却从来没有有过顺河而下的念头,把命运托付与前面未知的路途,太危险了,还是踏踏实实的走吧。
走路,危险也还是有的。
不过一路上除了到处乱跑的娃娃被挂花手脚,脸蛋,衣物外,其它的危险还都不算太过严重。至少,刘静学一直担心的那些大型食肉动物还都没有碰上。一直到他们遇到一条清晰的小路。
这条路于刘静学一直沿着走的小河交错而过,在河上横架着一根粗大的原木,作为来往的桥梁,是个真正的独木桥。
桥边的大树下有着一片光秃秃的空地,空地中央有着一颗还算粗大的树木。从见识过搭建树屋的那个大树后,一般的树木就不在刘静学的眼里了。眼前这颗枝干苍劲,饱经风霜的老树在刘静学的眼里也就是落了个还算粗大。
拖拽着大大的爬犁,刘静学疲惫不堪的穿过最后的丛林,沿着道路走到路旁的那片空地上,冲着还在丛林中捉迷藏的娃娃吆喝了一声,靠着树干滑坐到地上。
哗啦啦的一片丛林摇晃后,打扮的如同特种兵似的娃娃从距离刘静学出来的地方足足有着一百多米的地方钻了出来。脸上花花绿绿的污渍和身上的沾染的各色污渍,完美的掩盖了他的踪迹。
咯咯的笑着,娃娃捧着一丛乱七八糟的鲜艳的花朵,冲着扭过头来的妞妞快乐的笑着,为他的再次躲过妞妞的搜寻而开心。
不服气的哼了一声,妞妞撅着嘴,冲着娃娃伸出了双手。
接过娃娃递过来的花束,妞妞喜笑颜开的冲着娃娃说了一声:“谢谢哥哥。”
呵呵的傻笑着,娃娃哧溜一声把快掉到嘴边的鼻涕吸了回去,把胳膊下夹着的一把干柴枝扔到地上,扭头眼巴巴的看着刘静学:“饿。”
“唉”,叹了口气,扶着旁边的石头挣扎起来,刘静学走到娃娃身边,不顾他的反抗,把他的鼻涕擤了出来,扔到地上。再次的叹了口气,拍拍他的头,提着当作水桶的竹筒向着河边走去。
“哧溜”恼怒的冲着刘静学的背影响亮的吸了一声逃脱制裁的鼻涕,冲着妞妞笑了一下,娃娃又蹦蹦跳跳的跑开了。
“哥,等等我。”艰难的扒着筐沿下到地上,妞妞蹒跚的向着娃娃消失的地方追去。
也不回头,冲着背后晃晃手,娃娃钻进丛林消失不见了。
“哥,哥”摇摇晃晃的走着,妞妞向着娃娃消失的地方大声的吆喝了几声。没有回应。
“叔,哥他不理我。”清亮的声音表达着主人的无奈与嗔怒。拖长的娇嗔,投诉着孩子的委屈。
“妞妞,别乱跑,你走路还不太稳当。撵不上你哥哥的。”提着一桶清水,刘静学回到爬犁旁边,开始生火做饭:“来给叔帮帮忙,咱们做好吃的。”
“哼”冲着娃娃消失的地方再次的发了个狠,妞妞走到刘静学的身边,帮忙兼添乱:“叔,等会不许哥多吃。”
“行啊。等会让你哥饿肚子,下午他就不能乱跑了,就能躺在爬犁上陪妞妞了,好不好啊。”刘静学扭头看着一脸恼怒的妞妞,点点她的鼻子,笑着回答。
“嗯。”紧紧的握着小拳头,妞妞使劲的点着头,加强着对刘静学的提议的肯定。
“那样的话,可就没有好看的花儿,和好吃的水果了。你也同意吗”升起火,架起锅,放入肉干,骨头,看着活波的火苗欢快的舔着锅底,刘静学把妞妞搂入怀中,等着水开。
“嗯,嗯。”犹豫了一会,妞妞还是不太坚定的确定了自己的选择。
“那样的话,哥哥身上的那些脏脏的东西就会搪到你的身上,然后你就也会变的象哥哥那样脏兮兮的哦。”妞妞有洁癖,不过还好不算太过分,不至于到达那种病理性的状态。只是每天都非要娃娃洗干净后才能睡觉,不然就决不和娃娃睡到一个筐里。
“而且,他身上的那些脏兮兮的东西可是会把你们的小窝给弄脏的哦。”看着犹豫的妞妞,刘静学又加上了一个砝码。
“那那,还是让哥哥吃饭吧。”想到刚才看到的特种兵一样的娃娃,妞妞犹豫的半响,还是推翻了先前的选择。
“嗯,好,让哥哥吃饭,然后给妞妞摘多多的果果,好吃的果果,采多多的花花,漂亮的花花,啊”搂着妞妞,说着采花,刘静学想起了那个悠扬的旋律。抱着妞妞,摇晃着,他快活的哼了起来
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不采白不采呀,采了也白采呀
摇头晃脑的随着刘静学的歌声,妞妞攥着两个小拳头,随着刘静学歌声中的重音,使劲的打着牌子。
水开了,肉干随着沸腾的水花上下的翻腾着,加入路上采摘的新鲜蘑菇,坚果,野菜,加上一些盐粒,佐料,一股浓浓的香味随着锅里渐渐粘稠的午餐散发出来。
“娃娃,吃饭喽。”
“哥哥吃饭了。”
悠扬的呼唤回荡在森林的空地间,远远的传来娃娃的应答声。
淅淅嗦嗦的杂草拂动的声音渐渐的接近了,可是,方向好像不对。
正文 20,语言不通的误会
一个有着粗大骨架的落魄男人。
从丛林中钻出来的是一个瘦削的,有着高大身材的,穿着破旧衣物的暴露出来的肌肤上充满大大小小的瘢痕的高大男人。
看着手拿断刀,严阵以待的刘静学,那个男人苦笑了一下。然后看着刘静学脚下那沸腾翻滚着的饭锅,响亮的吞了一口唾沫。
看来是被饭香引来的。
看着那个男人瘦削的脸颊,佝偻的身躯,形销骨立一般的身躯。可以看出生活的艰难在他的身上留下不小的痕迹。还有那光秃秃的右上臂。
还是个残疾人。
那个男人死死的盯了那个散发着香喷喷的饭香的饭锅一眼,再次响亮的吞了一口口水,远远的绕过刘静学他们,向着河边走去。
走到河边,那个男人一头埋到清澈的河水里,响亮的大口的喝起水来。
他用河水来压制被勾起的饥饿感。
勾动了恻隐之心的刘静学为难的看了一眼翻滚诱人香味的饭锅,仔细的考量了一番自己这几个人的饭量,向着锅里添了满满的一锅水。翻滚的野菜饭顿时安静下来。
又是一阵淅淅嗦嗦的声响,脏兮兮的娃娃拖着一大颗枯枝从丛林中摇摇摆摆的晃了出来。身上又增加了几处新鲜的划伤。
“娃娃,快去洗手,饭快好了。”走上前,接过娃娃手中的枯枝,刘静学摘掉娃娃头上的一个枯叶,爱怜的蹂躏了一番娃娃那乱糟糟的头发。
从嗓子眼里面嗯了一声,娃娃走到饭锅前看了一眼那渐渐翻滚起来的稀粥,响亮的叹了一口气,嘟嘟囔囔的从鼓鼓囊囊的兜里掏出一把光亮亮的野栗,红艳艳的野果递给眼巴巴看着他的妞妞。
“谢谢哥哥。”欢呼着接过娃娃手中的野果,妞妞和娃娃一起向着河边跑去。娃娃洗手,她洗野果。
“妞妞,那些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