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
温景抬抬手,齐礼拿着一个盒子迅速进来,将盒子放在许恩恩跟前后又跟着退了出去。
“自己打开看看!”
许恩恩皱着眉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幅画。
画上是一个在弹琴的女人,五官和她这个身体的五官有七八分相似。
她不屑地丢在一旁。
“就凭这?”
温景笑着摇头:“自然不止!”
“齐礼,将人带进来!”
“是!”
齐礼很快带进来带着一男一女进来,两人都五六十多岁,男人贼眉鼠眼,肚子像怀了五六个月的孕妇,女人也是膀大腰圆,面相刻薄。
这会儿两人脸色一片煞白,进来后扑通一声跪下去。
“莫小姐恕罪。”
“莫小姐恕罪!当年都是老奴一时鬼迷心窍才犯下如此蠢错,都是老奴不好,这些年来老奴一直过得心惊胆战,但又……但又不敢说出真相,求小姐原谅老奴!”
“求小姐原谅老奴!”
妇人噗通噗通磕头,没一会儿额头已经红肿一片,许恩恩面无表情地看着,无动于衷。
演戏,谁不会呢?
她倒是要看看,温景还要怎么编!
男人也开始解释。
“莫小姐,当年夫人带着您和奴才夫妇从江宁府出发,在明州府探亲时在明州府遇上了流寇导致奴才家这口子抱着您和夫人走散了,夫人也受了重伤又伤了眼睛命悬一线,当时惦记着小姐您,再加上奴才私心,奴才把老爷一直养在明州府的外室生的比您小了半岁的二小姐当成您送到了意识模糊的夫人跟前。”
“夫人安了心,最后还是走了。”
“那外室也就是现在的莫夫人知道您失踪后,借此威胁奴才,又许诺了奴才各种好处隐瞒实情,最后等知道奴才这口子带着您还活着的时候,奴才夫妇为了一己之私决定将您丢在明州府。恰好有个破院子的小主子病死了,和您年龄相当,我们就将您留在了那里。”
许恩恩连连冷笑:“那小主子身边不是有丫环吗?你们就那么好调换?”
男人垂着头,脸色变成猪肝色。
“那……那小丫头也……也死了……”
“她分明还活着!”许恩恩想到活的好好的焕玲,怎么会死了?
“那时候我几岁?那丫头几岁?”
“回小姐,那时候您不到三岁,那丫头五岁。”
许恩恩:“……”
三岁的孩子确实不记事。
“那丫头怎么死的?”
男人和妇人瑟瑟发抖:“被……被我们……我们套出消息后……知道主子死了她也会被永恩伯府处罚,然后自尽了。”
许恩恩闭眼,抿唇。
“永恩伯府!那是伯府的家眷,你们也敢调换?”
妇人闻言连忙解释:“我们当时是不敢的,但是等打听清楚那位伯府小姐襁褓之中就被丢到了这边,永恩伯府那边也不管生死,而且住的院子还不如我们住的好,我们……我们知道她是不受宠是被放弃的,所以……所以就调换了,顺带着……从人牙子那边买了个差不多大的小丫环来送到您身边。”
许恩恩声音极冷:“那丫环叫什么?”
妇人急急出声:“叫焕玲!手臂上有颗黑痣,在右胳膊上,还挺大。”
许恩恩:“……”
焕玲右胳膊上确实有颗黑痣,这时代不像是二十一世纪,陌生人根本不不可能知道对上胳膊上或者是手腕上是否有异样。
她慢慢睁开眼,双眸幽冷森寒地盯着妇人。
“难道莫老爷没有怀疑?”
这次是男人解释:“当时遇上流寇不少人看到了,加上现在的莫夫人那时候很会做人,手段厉害,现在知道这件事的,也就奴才两人。”
“奴才……奴才如果不是反应快跑得快,也……也被莫夫人灭口了。”
许恩恩:“……”
有理有据,而且她这个身体的相貌和画上妇人又有七八分相似。
当初大婚时她为了噎永恩伯府老夫人,故意用自己的长相说事。
说她长得不像父亲也不像祖母等等,是不是像她死去的姨娘!
而老夫人显然对那位死去的姨娘根本没什么印象,毕竟身份低微无利可图,所以表情非常精彩。
还能这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