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安帝第一时间打开怀里的盒子,当看到盒子里的玉玺变成了一块石头后双目瞪到最大,勃然大怒。
“竖子尔敢!”
温煦立在龙榻前,依然是那副清雅矜贵的偏偏贵公子模样,但眼底的冷意让绍安帝不寒而栗。
他勾着嘴角懒懒出声。
“敢不敢的,父皇不是看到了吗?”
绍安帝:“……”
绍安帝疯狂扑过去,但忘了是在龙榻上,他的身体也到了强弩之末,人从龙榻上摔下来掉在地上,痛的他倒抽一口凉气。
温煦站在他三步远的地方,居高临下看着他。
“父皇,当初你与宋语联合谋害孤的母后时,可有想过今天?”
绍安帝不敢置信抬头,头发散乱不堪的他哆嗦着嘴唇。
“你……你……你……”
温煦轻笑一声,声音不带半点儿感情。
“孤为何知道?”
“因为你们这对狗男女合谋时,不仅仅是三弟在,孤也在啊!”
“三弟被你们发现,断了一条腿保了一条命,孤呢……”
温煦阴鸷轻嗤:“孤运气好,除开孤自己,谁都没有看到孤,包括三弟!”
绍安帝:“……”
绍安帝不止嘴唇哆嗦,就是浑身都开始抖了起来。
“不!朕没有!你母妃是因为生你后亏了身子病故的,她是病故的!”
“病故的?”温煦阴冷地盯着倒在地上想爬起来,却又因为身体极度虚弱根本站不起来的绍安帝:“你当真以为孤不知道,当年洛神医为何忽然离京,一走多年不曾露面吗?”
绍安帝:“……”
绍安帝想说什么,外面玄宁快速进来。
“主子,彩霜遣人来报,娘娘发热了。”
“什么?”神色冰冷,冷酷无情的温煦眼底划过一抹急色,抬步就往外走:“太医呢?”
“鲁院判已经过去了。”
“阿煦……阿煦……”
绍安帝躺在地上虚弱地喊着,但那抹修长挺拔的身影丝毫没有停顿。
玄宁躬身询问:“主子,皇上这边……”
温煦薄唇一勾,凉薄又狠厉地吩咐。
“把他准备对付孤的机关复原,放继后的死士进乾坤殿!”
“是!”
绍安帝:“……不!阿煦!阿煦,朕是你父皇,你不能这样对朕!你杀父夺位,你不配为君,你会被满朝文武大臣唾弃,口诛笔伐!”
温煦的声音带着内力传入绍安帝耳朵里,脚下速度越来越快。
“天家无情,相较于父皇当年给皇爷爷下断心散,又联合继后谋害发妻,孤救了父皇一命,父皇却想要趁机要了孤的命,孤已经仁慈至极!”
“冷箭穿破头颅骨,脑浆崩散的滋味,父皇好好尝尝!”
“不!”
温煦眼中一片冰冷,没有痛恨也没有快意,而是一种对人命视如草芥的薄凉不耐。
“聒噪!”
抬手一挥,内力夹带着阴冷寒气挥过去。
“砰”地一声,寝殿大门被重重合上。
一路急行,甚至用上了轻功。
等他从乾坤殿赶回东宫双合殿时,许恩恩还在昏睡中。
看着她潮红的脸颊,温煦震怒。
“鲁院判呢!”
鲁院判快速从偏殿过来:“殿下,微臣在。”
温煦眸中蓄积着无尽戾气,好像一头暴怒的野兽。
“太子妃为何还在发热?”
鲁院判:“回殿下,太子妃体弱,心绪波动起伏太大,旧疾复发一时缠绵病榻也在情理……”
后面“之中”两个字,因着察觉到寝殿内空气几乎凝结,鲁院判噎在了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