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煦,你……”
温煦轻轻贴着她的脸颊,声音低不可闻。
“恩恩,答应我……心里只想着我一个人好不好?”
许恩恩还来不及说话,温煦的声音再次断断续续响起。
“我们之间……就只有我们彼此两人,如果……如果……非要有第三个人……”
“那我们……我们再生个孩子……”
许恩恩:“……”
肩头重重一沉,许恩恩快速侧头看过去,温煦再次晕了过去。
虽然晕过去了,但他揽在她腰上的手依然没松开。
她稍稍一动,他下意识将人往怀里揽的更紧。
许恩恩:“……”
许恩恩稍稍将身体撑起来,但依然让他的手搭在她腰上。
看着他清隽至极的眉眼,想着他在血海中直直望着她的眼神,还有刚才强撑着醒来说的那些话……
她低头,垂眸,试着轻轻将手一点点伸入他的大手中。
明明是昏迷的那个人,似乎知道是她一样,快速抓住她的手,连带着她整个人一起揽在怀里。
喷涌宛如岩浆一样炙热的感情如同泄洪的洪水一般汹涌奔流而来,她全然放松任由拿到炙热的感情冲破她心房,占满她整个心脏。
许恩恩!
她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萧长宁是萧长宁,温煦是温煦。
诚然温煦身份比萧长宁身份更复杂,将来需要面临的问题更多。
但此时此刻他对她的心是真诚的!
哪怕他深陷囵圄,他依然有机会将她留下来。
那拉满的弯弓,那射出的钉在她前面几步处树干上的冷箭,还有后面那支分明能够穿透顾嘉年后背心的长箭……
当时她心都凉了。
而现在回想起来,才发现温煦在克制他的偏执。
他的箭射擦过顾嘉年身边,射入了一个冲他们扑过来的黑衣人。
更像刚才,他分明满身戾气,他看顾嘉年的眼神阴鸷冷厉,但却因着顾嘉年是跟她一起过来的,他再次压住了心底的暴怒偏执。
而现在……
哪怕痛的昏迷过去,他依然紧紧将她揽在怀里。
他甚至露出她不敢想象的委屈情绪。
便是萧长宁露出委屈的神色她都不觉得稀奇,毕竟那时候在明州府认识时彼此都年小,她见过萧长宁委屈的模样。
可温煦不同!
他是天之骄子,自出生就凌驾于众人之上,看似温润清雅,实则心思深沉,又习惯了肆意而为。
他从不曾在任何人面前低过头,示过弱。
却在生死间看到她过来,以为是幻象。
他以为她走了。
他也真的松开手放她走了。
却在看到她时,委屈又乞求地跟她说话。
“恩恩,我封你为后了,我们这辈子下辈子都在一起,只有我们两人,我再也不威胁你了,不哭了好不好?”
“恩恩,你一哭……我心都碎了……”
“不哭了……”
“恩恩……在这梦境里,只看我一人……好不好?”
许恩恩深吸一口气,心脏酸胀刺痛。
但离开时那种好像被巨石沉沉压在心口的喘不过气来的感觉没了。
怅然若失消失无踪,只有看着陷入昏迷的他心脏被那股炙热的感情盈满的饱胀和心疼。
阿煦,因为是你,我愿意……再抛开所有,试一次!
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她听到一道熟悉又急切的声音传来。
“恩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