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恩恩皱着眉吩咐:“让顾大夫来一趟。”
吩咐完后,她迟疑了一下才问康嬷嬷。
“阿煦呢?”
康嬷嬷可算等了这句话,不然都快憋不住了。
“回娘娘,城东发生了火灾,皇上还在病重,主子奉命出宫办差了。”
有些忐忑的许恩恩松口气。
不在宫中啊,那还挺好。
浑身没什么力气,许恩恩也懒得走了。
“康嬷嬷,搬张躺椅过来吧,本宫就在这里等顾大夫过来。”
她站在一棵海棠树下,穿着一身藕粉色宫装,宫装下摆宽大,腰肢束紧,将她纤细的腰肢勾勒出来,真的盈盈不堪一握。
康嬷嬷只看了一眼忙收回视线:“是,娘娘。”
顾嘉年过来时,许恩恩正坐在海棠树下的躺椅上捧着一本奇闻杂志在看,粉白色的海棠花开的浓艳妖娆,树下看书的少女眉目浅淡,嘴角勾着一抹极浅的笑容,手指似乎在无意识摩挲着书页,指尖莹白,一眼就能看到里面清透的血管,白皙的过分,已经到了病态,顾嘉年凝眉,又在瞬间松开。
他恭敬上前,在距离娘娘还有五步远时停下来行礼。
“顾嘉年见过娘娘。”
一看顾嘉年来了,许恩恩随手将杂记放在旁边的矮几上。
“免礼。”
“谢娘娘。”站起来后,顾嘉年也只快速扫了娘娘一眼,然后依然保持着应有的恭敬,神色谦和:“嘉年给娘娘请个平安脉?”
许恩恩点头,康嬷嬷将早早准备好的软包还有帕子准备好,然后由顾大夫把脉。
顾嘉年的视线从娘娘纤细的手腕上扫过,眼角余光落到她手腕上的粉白色帕子上,慢慢收回视线。
“娘娘可是浑身酸软无力?”
“是!”
顾嘉年抬起头来,眉宇间格外恭敬。
“嘉年可否取娘娘一滴鲜血查验?”
“不可!”康嬷嬷毫不犹豫拒绝。
许恩恩看她一眼,康嬷嬷讪讪一笑:“娘娘,您现在身体尤其虚弱,哪里还能取血?”
顾嘉年马上解释:“就一滴,不会损及娘娘身体。”
许恩恩伸出白嫩如同葱根般的手指,声音懒懒的。
“取吧。”
“是!”顾嘉年说完,嗓音柔和了很多:“可能会有些疼,娘娘忍着些。”
许恩恩有些好笑地看着他,她上辈子扎过的真估计比吃饭都多,就是这辈子在明州府为了练习银针,也没少用自己当试验品,岂会在意这点儿疼痛。
“没事,本宫自幼身体不好,不过扎针而已。”
顾嘉年:“……是嘉年多虑了。”
许恩恩笑笑,不再说话。
取了一滴鲜血后,顾嘉年很快离开。
天色渐晚时,许恩恩在后院葡萄架下画画玩,温煦带着一身暑气到了她跟前。
在画Q版图的许恩恩瞬间觉得宣纸上的小人儿不可爱了。
不仅不可爱,甚至还带着浓浓的煞气。
温煦看到了,眼前一亮。
细细看了后,嘴角又勾出一抹温柔纵容的笑。
“恩恩这是醒来没见到我,想我了?”
许恩恩:“……”
许恩恩盯着宣纸上的Q般小孩儿瞅了瞅,看完后心里有些不淡定了。
难怪金大腿会说的这么暧昧,感情她在不知不觉间居然在宣纸上画了一个Q般金大腿。
还是眉头紧锁,一脸凶相的金大腿!
看起来奶萌奶萌的,因为拧着眉,又奶凶奶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