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也已搭在了她的肩头。在她马上意识到,肩头的那只手用力抓紧时,手腕就已经被陈兵有力的左手,拧向她自己的身后方,她不自主的转过身去,以缓和手臂骨折的危险。可是,她的身体若随了陈兵的心愿,后果就会是,后背靠在陈兵的胸部,而陈兵的右臂就会毫不留情锁上她的咽喉。那样她无疑就会,受制于对方。来福枪还在袖口里,可扳机却在肘部以上,她的手指根本够不到扳机的位置。
不过,她不会就那样受制于陈兵,那她就不配做一个合格的杀手。
她在自己的左手,被陈兵拧向身后方,不由自主的将身体转过去时,与是她更加剧了自己转身的动作,将自己的上半身,猛力的贴在陈兵的胸前,顺势将自己的右手抬起,狠狠的向陈兵的脖颈处卡去。
陈兵早已防备到,她会来这一手,所以,仰脖向后快撤一步,同时右手迅速抓住了那只卡过来的手,然后,同样向她的背后一拧。
看似漫长,实只一秒。
陈兵抓住她的两只手,就疑为可以搞定了。虽然,两只手比一般的女人手,都要有力。可女人毕竟还是女人。
陈兵很少轻敌,可对女人却是例外。这一次,是他第一次遇到女对手,所以,他第一次就犯了错。
就在陈兵以为十拿九稳的将女人制约住时,那女人突然向前猛的一扯身体,来了个漂亮的前空翻。动作虽然优美,脚力却十分凶狠。
那女人借着陈兵两只胳膊的拉力,猛的低头,双脚弹跳起来,整个身体就像一个红色旋转的五角风筝,在旋转的同时,两脚腾空的就揣在了陈兵的下颚处。陈兵来不及躲闪,仰面就向后倾倒,手也自然的松开了那女人的双手,后背就飞撞在了自己的车旁。
陈兵迅速站直身子的同时,余伟业早已被车后不停乱按的喇叭声惊醒,不见陈兵的影子,他忙转头,就看见了陈兵与一个红雨披的女人正在打斗。毫秒之间,陈兵已经制约住了那红雨披的女人,他虽然有点急,可看陈兵那冷静的身手,心里还是很佩服这个小伙子的。因为,他也看得出来,那个女人并不弱。没想到的是,在毫秒间之后,陈兵就被那红雨披女子的一记仰天脚,踢得倒飞回来。
看陈兵迅速的站起来,他打开车门想问个究竟,到底出了什么事可是,门刚打开一半,陈兵就一步跨过来,伸手将他向车内推了一下,不好意思的说了声:“余叔对不起第一天就遇到这样的事情。不过,是我自己的事,我会处理,马上就好。你先等一下。”说完,关上了车门。
余伟业听着烦躁的,车后不时传来的喇叭催促声,心里有些好笑:这个陈兵真有个性第一天上班,路上就打架,而且,打架的对象个女人。真不知道,他是用怎样的态度,看待自己的工作的。
陈兵为余伟业关上车门,摸下了疼痛下吧上,沾染的泥污,拿出十二分的警惕,又站在了红雨披女子的面前。他现在真的对自己刚才的轻敌很后悔,要知道,那女人的雨披袖口里,可是还藏着一只能要任何人命的来福枪的
这时,那女人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陈兵,娇笑了一下,道:“嘻嘻小伙子,你长得挺帅气,功夫也不错吗”
“你也一样”陈兵道。他想不通,看她披着雨披里的脸,白净、靓丽,为什么偏偏要做一个杀手
这时,排在陈兵车后的一些车,看他们斗殴的态度,一时半会恐怕也完不了,所以,大部分人,鸣着喇叭,将车慢慢的带出车队,从他们的旁边挤过去了。瞬间,排得长长的车队,就像长河开了一个缺口,纷纷向陈兵和那红雨披女人的身旁挤过去,车队,马上就松散了不少。
红雨披女人,慢慢的移到空出车位的地方,对陈兵冷笑了一下,嬉笑着道:“我倒要看看,你的身手有对快。”说完,虚空一脚就向陈兵的脸上踢了过去。
陈兵冷笑着,将头向后仰了一下,躲开了她的脚尖,快速出手,两只手就抓住了那只意图落地的脚。
那女人快速的弹起另一只脚,借着他两手一托之力,一个鹞子翻身,身子平行翻转三百六十度,另一只脚划过一道红影,斩向他的头部。陈兵忙向后跨出一步,将手里的脚,猛力的向上方一抛,那女人的身体,乘势在空中一个后翻,然后,就站住了。冷笑一下,看向陈兵的胸部,再次出脚。
陈兵向左一闪,躲开那只脚的攻势,在那只脚的招式已经用老时,再次出手,将那只脚锁住了,还未待那女子,再用出那招鹞子翻身时,闪电出击,一只脚已经灵蛇般,扫向女人还站着的另一条腿。那女人看陈兵的脚就要踢上自己的左腿,忙弯了一下腰,将左臂当了上去,陈兵的脚就重重的斩在了她的左臂上。不过,她并不在乎,因为左臂袖口里的来福枪替他挡了一下,就是疼痛,也是陈兵的事。于是,再次借力,又是一个漂亮的鹞子翻身,又是一道红色闪电,向陈兵的脸上扫去。
陈兵这次没有松开手里的那只脚,而是,在那只脚快速的扫来时,轻轻的低了一下头,那只红色的脚影,紧擦着他的头发就滑了过去。陈兵看准,在那女人的脚还未落地时,就已出脚,脚影带着风,直踢女人的另一条腿。那女人嗯的一声闷哼,就滚摔在地上。然后,麻利的站起。
陈兵看得出,她的身手绝不一般,虽然穿着笨重的雨披和雨靴,却灵活闪动,可见此女非等闲之辈,自己绝不能再,蔑而视之。
只见那红雨披女人,带着冷冷的笑,慢慢的游移到陈兵的车后,对陈兵突然的开口:“你的手再快,能快过这个吗”
话音刚落,袖口里的来福枪,就已经掉出了袖口,纤纤玉指扣上扳机,枪口飞快,直指陈兵。
陈兵早就在注意她的一切动作。一个就地翻滚,就躲开了枪口。
紧接着,嗵的一声脆响,枪就响了。枪声中,夹杂着哗啦玻璃的破碎声,陈兵的心,一下就绝望的愣住了。
温热的枪口,冒出一阵轻烟。靓丽的面孔,带着一丝冷笑。
枪口所指的地方,不是陈兵,而是奔驰车的后窗。
后窗已经破碎,余伟业,软绵的趴在前排副驾驶座位的后背上。头上和脖颈处,恐怖的烂作一团,鲜红的血液从伤口,不住的流下来,将雪白的衬衣和西服,侵泡成暗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