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桀桀、桀桀
凌云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笑声,他的面孔正在以一种无法解释的清晰可见的速度变化着模样,在众目睽睽之下,两颗闪着幽幽寒光的尖利牙齿从他的的嘴唇里缓缓的生长出来,他的双唇忽然变得又长又宽,唇色也由粉色变成了如同鲜血染成的鲜红,嘴根一直扯到了快到耳根下。他的头发则自动飘扬起来,然后缓缓的变长,转眼间就从一头的黑发变成了亮如雪一般的银发。
在众人心胆俱裂的目光中,凌云的头部也在缓缓发生着变形,他的身体如同暴涨一倍以上,变得魁梧无比,头部则盛满了大大小小的疙瘩,肤色则变成了诡异的深绿色,额头前伸出一大截,而下巴则变得犹如峰顶一般的尖尖的,鲜红的长长的舌头,从布满锯齿形的牙齿中一闪而逝。
两条长而有力的臂膀挥舞着,伸直了甚至可到腿弯处。
含糊不清的沉闷低声从可怖的嘴里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犹如来自地狱一般的声音,直接将每个人的心都击沉到了最深处:“既然你们那么想寻找怪物,我就成全你们来现身,呵呵呵呵不是想打死我么来呀,来呀”
凌云变成的怪物发生雷声一般的怒吼,巨大的咆哮甚至让两个站得离他最近的人已经发抖的腿弯不由自主的一软,咕咚一声,重重的跪在了地上。
众人已经惊得呆了,刚刚还沉浸在施暴的兴奋与快感中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所有的地方都想到了,就是没有想到这一次巡查怪物的两个人,竟然有一个是真的怪物。虽然众人在寻找怪物的时候暴露出无限的热血豪情,仿佛即便是一百只怪物在他们面前,也如土鸡瓦狗一般,不堪一击。但是现在,仅仅面临凌云变成的一只怪物,所有人便已经吓得心胆俱裂,刚刚还手染鲜血施暴的凶神恶煞的狮子一样的镇民,现在则变成了乖顺的小绵羊,则更加血腥更加残酷的暴力面前,刚刚还是刽子手的暴民已经变成了呆若木鸡的另外一群人。
凌云怪笑一声,粗壮的手臂忽然闪电般的探出,一把将站得较近的一个镇民抓了起来,两只已经完全蜕变成三只巨爪的大手狠狠的嵌进那镇民还算是强壮的胸膛上,那镇民顿时疼得狂喊起来,双臂疯狂的挥舞着拼命想要挣扎出怪物的手掌,但是不论他如何用力,凌云的巨爪却始终一动不动,锋利如同刀刃的爪尖不停的在镇民的胸膛上划出一道又一道深深的伤口,无数道柱状的鲜血顿时激射出来,喷了几个猝不及防的镇民一脸一身。
那镇民发出渗人之极的喊叫声,他又是恐惧又是无比的疼痛,凌云犹如凌迟一般将他身上的肌肉几乎是一片又一片用锋利的巨爪切割了下去,顷刻间已经将他变成一个看不出面目的鲜血琳琳的血人,看得所有人都几乎目眦欲裂,眼眶里如同要绽出鲜血来。
咔嚓一声,一声切断人体的钝响声音切断了所有人最后一根勉强能支撑着的神经,凌云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将已经无法发出声音,只能微弱的蠕动着镇民一点一点塞进嘴里,然后两排锯齿状的牙齿用力咬合,登时将那镇民的脑袋齐整的咬掉了半边,如同自来水喷涌的脑浆和鲜血登时将原本干净整洁的客厅变成了犹如人间地狱,到处都是那镇民洒落的血肉碎块和内脏。
哇几个已经吓得腿软了的镇民一把扔下手里的道具,再也忍耐不住,坐到地上开始大口大口的呕吐起来,那血腥到了极点的场面,已经超过了他们能够忍受的极限,即便在噩梦中也没有见过的场景,竟然在现实里,就在眼前公然上演着。
凌云一把掷下镇民的残尸,仰天再次发出一阵渗人的笑声:“你们不是要杀我吗要杀死怪物吗还要对我妻子施暴吗你们怎么不来了,怎么还站着啊,如果再不来,我就去找你们了哈哈没见过怪物吃人吧,知道外面那些残尸是怎么出现的了吗现在,就让你们亲眼看到白天怪物是怎么吃人的,你们每个人都不配再活在这个世界上,都要被我一个个用最痛苦的方式把你们折磨死。”
小河和梁哥的脸色早已经变得苍白无比,浑身不停的发着颤抖,黄豆粒大小的汗珠不停的从额头上滴落下来,两个人的大脑已经是一片空白,梁哥甚至已经恐惧的大小便湿巾,尿液透过他的裤裆,又一滴滴的滴落到地上,顿时传起一股腥臊的臭气。
众人再也按捺心中的恐惧,妈呀一声,还能够走动道的便打算夺路而逃,但是由于众人进屋时已经守在了屋里,而凌云和小柔却是从门口进入的,因此变成怪物,也守在了门口旁边,众人眼见怪物堵住了门口,又如何敢冒险冲过去,只吓得魂飞魄散,到处寻找着出口,两个人已经跳上了卧室里的床上,不顾一切的就要撞碎玻璃跳出去。
但是还没有等这两个人起身,后背上突然传来剧痛无比的感觉,紧跟着,两个人分别看见自己眼前的视线正在不停的分离着,似乎看到的情景也逐渐分开,随着被整齐剖成四半的身体沉重的掉在地上,意识也随即落入了黑暗之中。
凌云以和身体不相称的速度东一个,西一个,将所有试图逃跑的镇民一个个全都抓了回来,他并不杀死他们,而是选择了让众人痛苦无比的方式,或者将四肢残忍的撕裂,或者是将身上大部分的肉都切割下来,或者是开膛破肚,让内脏流出来,却一时不得便死。
鲜血已经流成了河,小小的房屋内,真的变成了惨绝人寰的人间地狱,无论是怒骂、呵斥、求饶都无法阻挡住凌云的追杀,丝毫不带感情的低沉声音在小小的房屋内回荡着:“您们不是要准备对别人施暴吗记住了,这条路是你们自己选的,当你们对别人残忍的时候,不知道有没有想过,有一天,有人也会对你们残忍,很不幸,你们赶到了这一天,所以,别觉得自己痛苦,因为这条路,是你们自己选的,怨不了任何人。”
所有人都在痛苦的呻吟,他们承受着剧烈无比的疼痛,在绝望中等待着死亡的到来,大多数人已经神志不清,只是不停的翻着白眼呻吟着。少数几个人则在不停的流眼泪,后悔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界上,为什么要为一时的快感而付出如此大的代价。
痛恨与痛悔,在空气中如同浓稠得液体一般,在每个人心里滋生着。此刻除了小河和梁哥外,其他所有的镇民都已经倒在血腥之中,其中大多数人还活着,虽然依旧疼痛,但是距离解脱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
梁哥退后几步,脸色惨白得如同一张白纸一般,他靠在一张椅子上,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却半天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丝毫的变化,仿佛看到了这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一般。凌云忽然觉得事情有些不对,走过去轻轻一碰他,梁哥扑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