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古地看着她心痛无比的笑了一下,说:“看来我得恭喜那个家伙,他这一注铁定是下对了。不然的话,我一定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可是,你为什么就那么傻呢你知道他们就是写吃人不吐骨头的狼,为什么还要把自己送进去。”
“我”凌翙脸上飞过一抹红晕,羞涩却并不退缩的看着古地说:“我说了,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你”她下面的话没有能说完,因为她的芳唇被古地厚厚的嘴唇盖住了。那一刻,他们相拥在一起,一任彼此的泪水,淌满了整个世界。
一直过了好久,他们才放开了对方。凌翙微微喘息着,脸上带着醉人的红晕,却勇敢大方的看着古地说:“我刚给你准备了热水,你先洗个澡吧,然后把胡子刮掉,头发剪短,你说过,你很帅的。我我要亲手给你洗。”
古地直觉得一阵眩晕。任何一个人一下子从地狱来到天堂的时候,想必都不会比他更好。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走上楼走到浴室里的,当他把自己的身体泡进浴池的时候,身上的伤疤被热水无情的撕咬着,那种痛是那样的强烈,痛得他几乎要从水里跳起来,可这痛又如此鲜明的告诉了他生命的真实与活力。可是,当凌翙站在他身边一件一件的将自己的衣物剥去的时候,再强烈的痛,他也感觉不到了。
那一刻,他有一个阻止她的念头,可是,那样的念头是那样的软弱无力。他就那样看着她除去了自己身上所有的束缚,包括束住青丝的那根发带,看着一副上帝见了也会嫉妒的身体就那么一览无余的呈现在他的面前。看着她虽然双颊晕红,媚眼如丝,却又那样从容大胆的走进了水里,看着她蹲在他的身边用一方毛巾擦拭着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也看着自己的像盛夏的荒草一样如火如荼的蔓延。
他没有控制自己的,他无法控制自己的,他又为什么要控制自己的在浴池里,在走道上,在卧室里,他一次又一次的在她的身体里怒放着他。而她也一次又一次的为他颤抖,为他尖叫,为他昏迷。从深夜到黎明,又从黎明到黄昏,他们抵死缠绵,没有时间,没有世界,只有彼此。一直到他们耗尽所有的力气,相拥着进入了梦乡。在那一刻,其实,他们谁也不愿意醒来。
不愿意醒来。
第一八五章 远去的翅膀
或许是在阴冷潮湿的地牢里被关押得太久,也或许是这抵死缠绵的激情耗尽了所有的能量,又或许只是不知道醒来以后怎样面对应该面对的人,古地的这一觉睡得太沉,太久。当他醒来时,窗外的一抹不知道是朝阳还是夕阳的阳光洒落到卧室里,外面是一片白茫茫的雪景。
当他猛然惊觉坐起身时,屋子里只剩下了人去楼空的冷寂,只有身边依稀漂浮着那淡淡体香的空气,提醒他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在那一刻,古地的心猛然的一沉,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发现了留在床边的一张便条。和上一次那封忧郁伤感的长信相比,这张简短的便条似乎在淡淡的绽放着一个绝美绚丽的微笑
天空没有翅膀的痕迹,可是鸟儿已经飞过。
那是他曾经读给她听的诗,没有谁比他更懂得这句诗此刻的含义。
他知道,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床边放着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干净衣服,他飞快地穿上了,从楼上跑下楼去。在一楼的大厅里,他看到的是自己的贴身警卫龙七,还有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粥从厨房里走出来的副官舒淡然。再外面,则是荷枪实弹来回巡逻的看守。
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他,眼前的现实是他依然是一个被羁押的犯人。只是他被关押的地方条件更像一个度假休养的地方而不像一个真正的监狱。但依然是监狱。
“长官”舒淡然放下了手中的粥,和龙七一起给古地敬礼。
古地无奈的看了看外面,他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出去的,便郁郁的对舒淡然和龙七摆了摆手,问:“你们什么时候到的”
“下午。”舒淡然回答说:“有一阵子了,长官一直还在睡,就没吵醒您。”
“噢,”古地怅惘的看着外面的阳光,说:“原来是夕阳。你们来的时候见到凌少校了吗”
舒淡然点点头,又摇摇头说:“见到了,不过不是来的时候,而是来之前。是她通知我们到这里来的。”
“那,”古地看了看这个欲言又止的小姑娘,问:“那她说了什么时候再来没有”这样问显然有点自欺欺人,但是他又该怎样自处呢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他只觉得心里很乱。
“长官,”舒淡然没有见过袁维绪,但是她听师部的人说过师长和远在武汉养伤的袁参谋长的关系,当然,师部里的人也没少说军械所的米主任,还有这位她之前也没有见过的凌少校之间的八卦。所以,她虽然不明白其中的前因后果,却还是能凭着一种直觉猜到个大概。很多故事,只有局中的人才能明白,而作为一个局外人,她只能尽职的告诉古地说:“我已经把这里最新的情况向师部汇报了,过几天,袁参谋长可能会过来。”
古地苦笑了一下,这一点,凌翙应该也很清楚吧,所以,她也只能留下一张便条不辞而别了。在地牢里不断的策划着如果凌翙被玷污了他该怎样复仇的时候,他就知道,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