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知大学的创办为路晓飞赢来了很高的声望,虽然他之前力主抗战,但在很多人开来,他终究也不过是一个军阀而已,但是开办圣知大学,并对北平、绥远、察哈尔及晋北等他的辖区内的大中专学校给与资金的照顾,使得很多有识之士对他的印象大为改观。
而他暗中设置的另一个机构就没有这么健康了。那是由一些精英力量组成的秘密机构,他们的特长就是保卫、杀人、审讯、谍报、破坏等等,凡是与暴力、血腥等等词汇挂得上钩的事情,他们都能够百分百的胜任,这个机构的名字叫“暗影”,同样有路晓飞本人直接控制。现在的路晓飞早就不是曾经的那个单纯阳光的小帅哥,所有这些事情,他在一两年前就已经开始着手准备,“暗影”的组建甚至更早,当侯俊杰发觉这个问题的时候,“暗影”已经小有气候了。侯俊杰当时是什么心态路晓飞不清楚,但十分震惊是可以肯定的,在那之后,侯俊杰似乎更多的倾向于站到他这一边。也许是因为最初印象的原因,路晓飞对侯俊杰这个人至今无法做到像对萧韫珩那样的全心信任,但只要他没有出卖他的迹象,路晓飞对他的依仗也还是很重的。
路晓飞现在的情况和古地袁维绪包括凌杳不一样,他们至少在目前,只要专心的做个军人就行,而他除了军队,需要操心的事情还很多。从本质上说,他现在的状况更接近军阀,而古地他们则只是纯粹的职业军人。这种感觉并不好,路晓飞时常觉得自己如履薄冰,他无法知道前面会不会就有一个深不可测的陷阱。这不是他喜欢做的事情。但是为了生存,他别无选择。
长城抗战的失利让路晓飞深深的意识到,历史虽然改变了,但是这个国家和这个民俗的命运并没有改变,东边的那个以变态和闻名的国家始终都在盯着他们的家园。而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韬光养晦养精蓄锐。
1934年初,为了响应当局的“精兵简政”的战略构想,21集团军再一次主动的提交了部队裁员名单,将部队的5万4千人裁减为5万人,裁汰的部队甚至不再用来填充宪兵和警察部队,而是直接拉到了晋北的山沟里作为农垦部队去了。一方面是迎合当局,另一方面,也是为今后根据地的开辟打下基础,要知道21集团军这一块完全是自力更生的,中央从一开始就没有拨给他们一分钱的军费过。农垦部队的开辟,也为部队的粮食供应提供了更多的路子。而这支农垦部队里,又多了一些“学生会”的农林专家。
就在路晓飞养精蓄锐的时候,古地他们那里也没有闲着。虽然他们就一个加强团的编制,堂子比路晓飞小得多,不过门市小自然也有门市小的好处。在这一年,古地所部第7军独立团基本上已经完全换装了最新的“98改”半自动步枪。“33式”通用机枪也作为一款成熟的机枪定型列装。而且有了路晓飞暗地里的资助之后,米曜的军械研究所一时之间颇有些财大气粗,连续从德国、美国购进了许多先进的设备,又背靠着第7方面军独立的073兵工厂,米曜都差点想一步登天搞单兵数字头盔了。同时路晓飞的“学生会”也秘密的给米曜的军械所支援了一些专业人才,他们的作用,甚至大于那些设备。
可惜中央军和其他的方面军似乎都对33式和98改兴趣不大,认为这样的枪耗弹量太大消耗不起。古地曾经大公无私的希望整个国防军都列装新式装备,可那也只是一厢情愿罢了。其实就算是第7方面军,也只有第7军、74军等少数部队装备了这些新式装备。毕竟他们的理念再先进,也不能凭空的变出一整套的工业体系来。
第7军军长李宗凌中将对古地的独立团和北平的21集团军暗中颇有来往一事早有所闻,作为一位正统的国防军高级将领,对于由前帝国军演变而来的一个实际的军阀,还是不那么待见的。为此他还召见过古地几次,言谈中一再告诫古地要注意和旧帝国军保持距离,他还仅仅是个团长暂时到不太会引起注意,若是职务再高一些,手中的实力再强一些,恐怕就要被政治部的人请去喝茶了。尤其是,第7方面军在中央的眼里,又摆明了带有“中原方面军系统”的血脉,中央系对中原系的防范甚于对旧帝国军的防范。这也是又原来的中原方面军的骄人战绩和如今在军政部掌握了一部分实权的前司令长官李谦城元帅和当局的微妙关系所引起的。
“其实咱们军长还算是温和厚道的。”在从军部回团部的路上,袁维绪见古地闷闷不乐的,就宽慰他说:“要换一个人,可能随便找个理由就把你给下了。甚至,毙了都有可能。你看吧,在表面上国家是统一了,可是和历史差不多,各地还是各地的实力派说了算,中央也就是一个大的地方实力派罢了。而在地方上,西川两省和晓飞那里是实力最强的两块,换了你坐在那个位置,你心里会没有阴影在加上我们现在又被划在所谓的中原系里边,中原方面军的部队能打仗,老长官现在在军政部有颇有实权威望,要是这两边暗地里勾兑起来,你说你还能睡得着觉”
古地苦笑着摇头,说:“我难过的不是军长的黑脸,那张老脸早就看惯了,都没什么威慑力了。我难过的是原以为历史发生了改变,这个国家不会再有那么多的内部矛盾,大家众志一心,振兴中华。可是这个改变了的历史,一点也不比原来少复杂。而且中央系明显的有点鼠目寸光,竟然对新东西持一种排斥的态度。你说当那场浩劫真的到来时,我们需要的,还是一个八年,或者更长因为我们面对的环境似乎比历史上还要险恶,你看看去年广西那场仗就知道了。”
“还是乐观一点吧。”袁维绪也深知古地的忧虑并不是危言耸听,但是她还是说:“毕竟,逆境中求存的力量是无限巨大的,对一个人来说是这样,对一个国家一个民族来说同样如此。唉,我们不要谈这些国家民族的大事好不好。你跟我说说,凌翙走了以后,你有没有想她”
“这个”古地心里倒不是会想到那姑娘的,可是这话要说出来,不是找死吗
可是不说出来一样的不行,“找死,好考虑,那就是想了”袁维绪的一只魔爪,已经抓到了古地的脸上。
古地惨叫了一声,说:“我正在开车呢我没想,没想”
“虚伪最讨厌你这种人”另一只魔爪也抓了过来。
古地猛地将刹车一踩,将车歪在了路边,抓住袁维绪的手,顺势就朝着那一对鲜艳欲滴的红唇亲了上去。这一次,轮到袁维绪叫了“要死,这是在路边,人来人往的”
挣扎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