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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地忧伤 李宗凌 5319 字 2019-04-17

好人啊古地感激地看了看她,吹了一声口哨,喊了声“翟小鹏”突然又意识到翟小鹏已经不在了,声音无由的低下来,说:“我去拿来。”

当他把那把缴获的武士刀拿过来的时候,宋慧婷眼睛一亮,说:“呵呵,真的是把宝刀呢。这把刀的名字叫和泉守兼定,你们看,刀身上刻着的铭文是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相传在战场上特别能够鼓舞士兵的士气,是日本十大名刀之一,噢,不对,不对,是仿制的。天哪,仿制得几乎以假乱真,拿去当古董卖也能卖不少钱呢。”

“仿制的”古地耸耸肩,说:“我说呢,一个小小的少佐,怎么可能拿一把古董级的宝刀。”

宋慧婷说:“那倒不一定,日本军队里也有不少的武道,剑道的传人,像这样的宝刀,虽然是赝品,也已经流传了好几代人。这刀的主人带着它参军并不稀奇,何况日本那些禽兽喜欢用活人练刀,认为人血能让宝刀更加的锋利。最玄乎的说法是宝刀饮血,刀上蕴含着许多冤魂,能使刀发挥超常的威力。”

古地冷冷的哼了一声说:“那就太好了,用鬼子的刀,饮鬼子的血,才真正是用得其所。”

第一一七章 结婚这是个问题

张家口匆匆一悟后,古地袁维绪和路晓飞回到了各自的地方。

和古地的谈话让路晓飞深信历史的改变不会偏离原来的轨迹太远,事实上这个世界正在发生的一起和他们学过的历史可以说也是大同小异。他现在做的,就是整军备战,未曾想过,自己竟然站到了当年29军的脚印上。

卢沟桥,卢沟桥,当历史翻开那一页的时候,他能为这个多灾多难的民族守住这道门吗

由于他所扮演的那个身份的特殊性,南京最高当局一直对他采取了特别对待的态度。降将虽然一般都不会得到真正的重用,但是他的身份对于国防军中比重并不轻的帝国军旧部还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他的生存状态的好坏,很大程度上能影响他们的心态。而他虽然把皇家的诸多产业都无偿的捐献给了国家,但是在他个人的名下仍然拥有的财富,却依然不是一般的富豪可以比拟的。毕竟,在朕即国家的时代,整个国家的资产都是皇帝的,作为皇帝最近的皇族,他分到的那一杯羹,已经足以养活他手下的部队。当然还不仅如此。

宋慧婷的家族在东北遭到日本人的沉重打击后,在北平却得到了保护。而这个保护者当然就是路晓飞。他保护的不仅仅是一个宋慧婷,还力促他们的家族产业重新运转起来。现在,宋慧婷作为他的一个得力助手,已经飞往万里之外的莫斯科、柏林、伦敦和华盛顿,从那些军政大佬那里,她用大量的硬通货黄金、白银还有美元,换来了一个车皮又一个车皮的枪支弹药,车辆火炮。这些装备除了大量的装备路晓飞的部队之外,还大量的卖到了国防军各个不受中央政府重视的非主流部队之中。赚到的利润,又用来继续购买更多的武器,以及用来打通中央各层的关系,使南京当局对这些事情保持默许的态度。

路晓飞的部队,编制是一个集团军,两个军一个独立骑兵师,一个战车团一个炮兵团。但是他的两个军都是国防军乙种军的编制,却有甲种野战军的实力和规模,最强的骑1师则装备了甚至连中央嫡系部队都眼红的战车团,现有30辆英国制nc27坦克和20辆苏俄的t26坦克,还有少量的德制1型坦克,以及若干的装甲车辆。为了保障这支部队的燃油、配件供给,还专门成立了一支铁路专运保障部队,用来保护从张家口经甘肃、新疆到苏俄中亚油田的运油火车。当然,这些燃油同时也能给他带来巨大的利益。

路晓飞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有成为一个实质上的军阀的那一天。他的背后,有南京政府和旧帝国势力的博弈,也有苏俄和英美在华利益的交锋,而他就像站在各种风浪之间踩着钢丝绳跳舞的杂技演员。天知道会不会有一天自己会从绳子上摔下来死无全尸,可是这些东西他都顾不得了,他不想扮演这样的角色,可是他当初难道就像扮演那个世子

和站在风尖浪头的路晓飞相比,古地和袁维绪的生存环境相对要单纯一些。回到部队的时候,古地觉得最难面对的是军长。他带去的是3千5百人,回来的只有6分之一不到,说真的,在火车上的时候,古地抽烟抽得嘴皮都乌了,心痛得袁维绪暗地掉了几次眼泪。

火车在铁轨上运行的咔嚓声有节凑的响着,不时传来长长的一声汽笛声。很久以前,古地一直希望能找到一台蒸汽机车来拍一张黑白照片,他喜欢那种怀旧的感觉。如今,这个愿望他实现了,却再也看不到后世的那些火车。想一想,这或许是命运跟他开的一个玩笑。还有几个小时就要回到他们的驻地了,古地两节车厢的交界处,吹着冷冷的寒风情绪有些低落。

“想什么呢”袁维绪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古地的身后,她竖着大衣的领子,把头靠在了古地的背上。古地转过身来,将她搂在了怀中。袁维绪喜欢这种互相依靠互相取暖感觉,这或许是上天给与他们的补偿吧,生死相依,让他们的心贴到了最近的距离。

“我们结婚吧。”古地很认真地说:“我没有鲜花,没有戒指,可是我还是希望你嫁给我。我突然觉得有些害怕,每一次,每一次陷入绝境的时候,我都在想,完了,我恐怕要死不瞑目了,我还没有把那个小妖精娶进门呢。尽管每一次我都能死里逃生,可是,下一次呢谁知道”

袁维绪仰起头来,用嘴堵住了他后面的话。她用她小巧芳香的舌尖,搅动着他灵魂深处的颤抖。尽管这里的风很大,可是在这一刻,周围的一切都不复存在。古地用力的搂紧了她,热切的回应着她的吻,就这样和她纠缠着,突然间有一种宁愿就这么死去的想法。

这一吻好像很长,但是古地感觉只是浅尝辄止。袁维绪把脸在他胸口上蹭了蹭,嘟囔着说:“烦死了,弄得我一嘴的口水。还有一大股烟味。”

“拜托,”古地很挫败的说:“这么浪漫的时刻,你干嘛这么煞风景。”

袁维绪轻巧的一笑,温柔得像只鸽子一样的说:“是吗这种事不是你最喜欢做的吗我的情绪早都被你杀完了。”

“所以你就报复我”古地恶狠狠的说了一声,托起她的下巴又狠狠地亲了下去,先是吻她的唇。袁维绪搞怪的死活不把牙齿打开,让他的舌头完全无法深入。于是古地也恶作剧的突然一低下头,在她的脖子上使劲的吸了起来。袁维绪发出一声惊叫,赶紧把他推开,慌乱的说:“你疯了,我们马上就要回去见军长了,你想我们俩都被那个黑脸骂死啊”

“哈哈,”古地一乐,说:“你讲军长的坏话。我要去告你。”

“切,”袁维绪小小的鄙视了他一下,说:“小样吧你。”她突然发现,他们需要注意保持他们的语境,现在古地和黎渺凤冲霄他们“逸夫兄”、“一鸣兄”的叫得顺口,偶尔写点文字也是半文半白,要是不注意的话,他们会很快忘记了他们原来说话的习惯的。她有点忧伤的想,难道他们只能慢慢的被环境同化,慢慢的忘掉他们的过去,永远都回不去了吗她搂着古地,用德语说了一句“我爱你。”古地一愣,她就得意洋洋的说:“窘迫吧,本小姐我怎么说也是海归,你要娶我,怎么都要有些创意才能打动我。”

古地苦着脸说:“还能有什么创意啊,我现在除了打仗什么都不会了。”袁维绪嘻嘻一笑,说:“我不管,那是你的事情。”她想的是另外一个问题,如果他们结婚的话,肯定就不能搭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