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拦路虎(2 / 2)

而此刻,心斋力上附带的黑暗仙力尽数消散,伤害便更加小了。

这是因祸得福

“陈宣,你更显傲慢了。”

帝天语气冷漠的开口,俊美面孔上,並无太多表情:“你既是人杰,当知吾等,皆不会在同一个地方犯两次错误。”

他曾在山海宴中,因仙级的道宫规则恶意,被锁住修为,时也命也,被心斋所伤。但如今情况,却已不一样。

此刻,对方只余下一具空荡荡的天命神魂躯,连仙炁、登神地等不存,不足为虑。唯一需要注意的,还是帝女娘娘,其敢来伐【神灵明】的仙宫,肯定有不为仙知的大手段。

“今天你会败的更惨!”陈宣冷声回应,神魂之力开始勾连腹中之物,他能察觉到小炉似乎感应到了他的战意。

除了这尊不知底细的炉子外,山海经残页、青铜镜等物,都能在天道意志下发挥一些力量……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帝天,平了他们。”相柳万业仙君下发命令,语气强硬。

“聒噪!!”

剎那间,一道金色雷霆腾起,没有劈向陈宣,反而斩向相柳万业仙君,雷电如神钟般炸响,电光直逼相柳仙君的面门。

刷的一下,相柳仙君头顶那件古怪武器摇落神光,紧接著,他如一道幻影般横移,避开雷电,出现在另一边天空。

“帝天!”相柳仙君怒声道,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他知仙宫眾仙皆有异,因此带来万世尊,但事实上,他也无法强行命令对方,因为,对方只是在还山海宴的恩情。

帝天冷视对方一眼,金色剑胎在掌心微微转动,警告意味很浓重,一个天命蠹虫,纵是幸得仙位,也不配资格命令他。

“哼!”

帝天收回目光,不再理会相柳仙君,转而將视线锁定陈宣,手中的金色剑胎斜指,无数雷霆都往剑尖凝聚!

暗如铅色的天空中,雷云蔓延开来,一道道粗如山峰的金色雷柱轰然砸下,成千上万道,下一瞬,天地中响起的是冰冷宏大的声音。

“陈宣!”

帝天的声音冰冷,昔年的故人秦禺之死,並非深仇,毕竟,另一个故人两界主却为陈宣所救。

他的至尊路易,但救故人路难。

然而,他是应天道而生的至高天命,不会为故人停下太长时间……

只是后来诸多经歷,便与心斋成为势不两立的敌人,既然如此,无非一战罢了

“来!”

陈宣以神魂力祭出山海经残页,姑瑶的柔和清辉落下,古老神乐响彻云霄,而青丘光辉落下时,仿佛有白狐登山啸月,一鸣天下从。

与此同时。

他一双眼瞳中,金红光辉再次凝聚,心斋力如潮水般涌出。

仙宫主昔年留下的逆心斋法古时之法,当真可以克今世之斋吗!

同是神游境,陈宣无惧至高天命!

但就在好似命中注定的大战將要爆发之际,娘娘突然动手,抓起陈宣,划过一道半弧形的天光,朝万世尊背后而去。

“万世尊不重要。”她语气简洁,让陈宣暂时不要恋战,她已锁定神灵明具体方位。

陈宣侧目,很是生气,试图挣开手腕,娘娘当知他的心斋不同以往,为何避战

“我的力量不多了,而你只有一次出手的机会。”娘娘解释,路上所有的阻拦都不重要,最终目標,有且只有一个——

仙宫主,神灵明!

娘娘告知陈宣,当世上出现对神灵明有威胁的力量时,其定会生出感应,继而甦醒。

她很果决,在找到这片地界后,立刻带著陈宣,中断与祸离妖酣畅淋漓的大战进来,而此刻找到仙宫主的方位,便再次带著陈宣结束不必要的纷爭,继续前行。

这便是天神地祇的做事风格,永远知晓要达成什么目的,从不停留於无谓纷爭。

“……”陈宣欲言又止,但注意到娘娘的衣角上,竟逐渐蔓延出几处细微的裂痕,那似乎是骤然登仙的隱患。於是,他便把心中战气,暂时按下。

“轰隆!”

金色雷霆乍亮,万道金色雷霆追了上来,淹没了天地中的一切。

这雷光中並不蕴含杀意,也无任何怒气,但席捲而来,宛如天地大势在轰击镇压,有令人窒息的恐怖压迫感。

“轰!”

然而,光暗明灭之间,娘娘回眸,绝美的面孔上覆著冰冷俯瞰,霎那间,漫天雷霆竟如冻住般,凝滯在空中。

“滚!今天没时间陪你纠缠!你一个神游也配来掺和仙家事,显著你本事了!”陈宣转头,冷声呵斥:“此间事了,有你好果子吃!”

帝天悬浮在雷池中央,眼皮跳动著,是山鬼娘娘手中的那面捲轴还是其他力量他的动作停了下来。

“帝天!”

后方,相柳仙君眼神阴沉,语气森然道:“世上最冷漠者,莫过於神灵。她求一个机会,去做这件事,但代价却是整个五方大地覆灭,或许,最后只会有五个人,可以完整的活下去。”

他伸出五只带血的手指,重复了一遍数字:

“只有五个,有机会活下来!”

五个

指的是在这次山海宴中,受到至尊造化洗链仙炁的五位年轻魁首

相柳仙君深吸一口气,再次命令道:“帝天,你需要立刻追上他们。”

帝天冷冷扫了相柳仙君一眼,旋即,面无表情,看向前方的追击路上:“有人来了。”

“嗤……”

一道明煌通亮的洞天圆弧状入口,悄无声息浮现,紧接著,一缕缕金色雷电,如瀑布般倾泻了下来。

纯阳天!

“天下诸脉道为首,焉教天命共齐名”

青天冠顶显道韵,熔金袍上落雷纹,一个面色含笑的道士,脚踏雷池重地,閒庭散步而出。

御謫仙!

数不清的金色雷霆,犹如江河般,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