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早就停了下来,万物被洗涤的明净。
一名脚步匆匆的大汉身形穿过门楼,疾步到了龙门镖局,他一路前行,穿廊过栋,来到镖局的议事厅。
赫连瞻台、尹东来、张进忠在喝着早茶,那汉子穿过庭院,进入厅内,恭敬道:“东家,振威镖局在搬迁。
张进忠一愣。
长风镖局大东家尹东来道:”具体怎回事?”
“振威镖局韩当的马车在内,一队车马出城,镖局已关门歇业。”
“可靠?”回神过来的张进忠问
“的亲眼所见,七辆马车,随行镖师、趟子手将近四十人。我还花钱买了消息,昨夜韩当召集了趟子手镖师,了振威镖局要搬迁。”
“韩当日常乘坐的马车确定在车队在?”
“在的,东家。”
“先下去。”
“得嘞。”
大汉退出厅内,赫连瞻台唏嘘一声,道:“觑了韩当,他还是很有魄力的,知道我们会步步紧逼,索性直接关门走人。”
“确实有点出乎所料。”尹东来点头,视线看向龙门镖局大东家,“张兄怎看?”
张进忠喝了几口茶,将茶杯放在桌上,沉声道:“赫连兄、尹兄觉得韩当有没有去中都的可能?”
尹东来道:“振威镖局和福安交好,振威镖局要是搬迁,去中都的可能性占九成。”
“确实。”赫连瞻台点头。
急促的脚步声再度传来,一名长风镖局的镖师快步走过庭院,穿过秋光挂在檐下的帘子,到了厅内,对尹东来道:“东家,出事了。”
“何时?”
“王先生失踪了。”
张进忠立刻道:“定是韩当猜测到了我等手段,昨夜派遣人掳了王先生。”
赫连瞻台道:“这就能解释通为什么韩当匆匆关门歇业离去。他定是审问出了我等算计的事情。”
尹东来道:“这事还不好弄,韩当日后定会报复。”
张进忠端茶杯喝了一口,随后道:“那就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厅内的气氛沉默了下来,半响过后,赫连瞻台道:“好,尹兄安排些人手,协助张兄。”
“行!”
尹东来迅速对长风镖局镖师安排一番,那镖师匆忙离去,顿饭功夫后,二十多名长风镖局镖师、趟子手赶了过来。
龙门镖局已经聚集五十多名得力镖师、趟子手,近百人在“神拳”张巨鹿、那曾挑起福安、龙门镖局冲突的青年使枪镖头带领下,策马疾驰出城。
……
一条黄土路自野中蜿蜒而来,路旁有几片疏林,参差不齐的庄稼地里静荡得冥无一人,陡然间急剧的马蹄声就像是擂鼓一般响起在秋日午后。
听到那蹄声,周岩将怀中的豹放在一侧。
他和黄蓉带领的镖队出了开封城,接应梅超风后向洛阳方向前行,不到两个时辰,擂鼓之声般的蹄音便传了过来。
马车边上的一名振威镖局镖师回头看了一眼,待收回视线,急声道:“周爷,有马队跟了上来。”
“是龙门镖局的人。”车厢内周岩笑着道。
那镖头拔了长刀,恶狠狠道:“昨日和龙门镖局起冲突,忍耐着没下死手,如今可终生死相搏。”
“尽可能的保护好自己,我希望带了多少人出来,便有多少人到伏牛山去见韩爷。”
“周爷仗义。”
“准备迎敌。”
“好嘞!”
马车停了下来,骑马的镖师、趟子手将马儿驱赶到边上的树林,纷纷拔了刀剑,持枪拿棍,手中扣着暗器。